卢瑟轻轻笑了两声。他打量着劳伦斯那副数十年如一日总是表情带点轻慢的脸:你说的不错,曾经有过。那时候你或者我都还相当年轻,我想年轻人有一些激烈的情绪是无可厚非的。若我没有记错,你在亚利桑那大学读博士的时候才十五岁吧?
伟大的天才卢瑟竟然肯屈尊从他那人类最宝贵的大脑里为我这种无名之辈划出那么一块位置。劳伦斯依旧看着天花板出神,语气又轻又慢,句尾音调上扬,然而我想年轻时做错的事是需要用一生去弥补的,是不是?
我希望你说的错事是未成年染上抽烟恶习,而不是没能在你年轻的时候杀了气女。卢瑟挑起眉毛说,这会让我觉得你加入反抗军只是为了与她作对的,佩特。
别叫我佩特,卢瑟。劳伦斯终于收回了眼神,坐了起来,她利索地翻开被子,就要起身下床。
你要穿战斗服?现在?卢瑟不无惊讶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
实际上并没看上去那么严重。劳伦斯将胳膊递给他说,超人药的药效没过,我并不觉得疼。多巧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制造反波器,觉得那是克制气女的关键还记得我从NRC旧址拿回来的那个吗?我要去找蝙蝠侠聊聊。
希望我和他的思路对你能有所帮助。蹩脚的包扎方式。谁给你处理的伤口?卢瑟评价道,随手抄起一卷绷带将她受伤的手臂重新扎紧。
我自己。劳伦斯面无表情地回答,她垂下了眼睛,以前通常是蝙蝠女侠帮我的。
你和她某种程度上倒是有点像。卢瑟低声说,她死得其所,劳伦斯。
我知道。劳伦斯收回了手臂,套上了外套,跟卢瑟一起走了出去。他们就在门外道别,卢瑟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过了头。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看着劳伦斯穿过那条漫长的走廊,身影模糊成一团并不鲜明的色块。
我觉得蝙蝠侠并不信任我。克拉克说。
不是这样的,克拉克。奥德莉在他身边坐下,闻言微微一笑,侧过了头,他只是无法像布鲁斯那样信任我们。不只是你,还有我。
我不知道如果那些事是发生在你身上时,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奥德莉。克拉克也转过了头,看着奥德莉温柔的将脸贴在了他的手心里,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我想这就是蝙蝠侠不让我去与超人战斗的原因或者是暂时不能。
我想他是对的。奥德莉弯了弯嘴角,但我同样觉得我们需要你去战斗。
你也觉得气女才是真正的威胁。克拉克低声说,但我并不知道原因。我觉得她并不比超人更强,当然也许是因为她并没有失控,或者她留了手;但一味的破坏比统治和建立都容易,我想不出在超人被打败后政权依旧存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