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菜一听,眉头皱了皱,有些哀怨地看向开车中的五条悟。怎么能够把孩子们牵涉进来?怎么可以就为了这点小事让孩子们耽误自己的功课?
五条悟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脸颊气鼓鼓的若菜,就这样也还是不想跟他说话啊,他可太可怜了。
若菜从头至尾没有回应过他,一句话、甚至一个哼声都没有。他也很无奈,吵架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这么记仇啊。
他绝对不会知道,此刻若菜记的并不仅仅是那个晚上吵架的事。
看看前座安安静静地五条悟,伏黑想了想,便道:我是自己主动请求来的,和老师无关。
若菜一怔,有些怀疑地看向五条悟,后者见风使舵,赶紧踩着伏黑给的台阶下去:是啊是啊,惠惠说超级想你了可怜巴巴地求着我要来见你呢。
伏黑有点后悔自己帮他说话了。
虽然知道五条悟惯来爱添油加醋夸大事实,但若菜还是有些触动,不说其他的,她还是很喜欢和心疼惠这个早熟体贴的孩子的。有了五条悟这个反面教材的衬托,惠怎么看怎么可爱。
抱歉,没有联系你,下次出门一定会和你说一声的,让你担心了真对不起。若菜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来摸了摸惠的脑袋,语气柔柔的。
伏黑愣了愣,看着若菜的笑容不知怎的脑海里却回荡起了姐姐昏睡前的音容,一时晃了神。
五条悟在前排抱怨出声:若菜好偏心,为什么只和惠说不跟我说。
您可闭嘴吧。伏黑看过去,然而五条悟假装get不到,还陶醉在自我悲伤中,但谁都知道他是为了缓解气氛才一直把自己摆在那么被动的位置上的。
若菜也明白,但近来发生太多事了,五条悟反复地出现,对她做的那些让她本来坚定的心动摇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光是思考这个,就错过了回答他的契机。
她不是不想回应,而是不知道如何回应。
车子开了有一会,五条悟忽然停车,然后转过头来对伏黑咧嘴笑了笑,来了,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到了,惠,你就在这下吧。
伏黑:
若菜看看外头,这里是哪她完全摸不着头脑,外面都是山,一个人都没有,他这是要把人丢掉啊!怎么可以?!
不过没等若菜说话,那边伏黑已经开了车门下了车,朝车子鞠了一躬当做是道别。
然后车子发动。
若菜这才从震惊中缓过来,忍不住抓着前排的椅子凑上去惊慌失措地质问:怎么可以把惠一个人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如果是因为我,我
不是哟。五条悟忽然出声,而后扭头跟若菜笑了笑,太好了,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呢。
若菜红了眼,急得眼泪要掉下来:怎么可以这样,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以让惠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下车,我、我也要下车
没关系的,惠本来就是要在那下车的。五条悟很想帮她擦眼泪,只可惜开车做不到。
若菜怔了怔,就听到五条悟解释道:惠有别于一般的学生,若菜不是想知道我们的那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