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来,她抽过五条悟的枕头抱在怀里,然而凉凉的,味道荡然无存,他真的就只像是在梦里来过似的,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下了床跑到外面去。
早就没人了。
是啊,她到底在期待什么?怀着空落落的心,她回到浴室,发怔地看看自己凌乱的发以及早就大开的衣,底下的睡裙也被弄乱,什么不该露出来的部位全都露了出来。
她一个哆嗦赶紧把衣服拢好,既然没能诱惑到老公,那么这件衣服也没有存在的意义啊。她沮丧地想着。
不过之后换衣服的时候她发现胸口和脖子有红印子,这让她有些疑惑,难道是来蚊子了?还是说被子有虫子?
这么想着,她赶紧扯了被子去晒洗干净,摸摸脖子上还未消退的红色,她皮肤特别白,一点红也会分外明显,虽然不痒不痛,但还是怪扎眼的。
所以她多加了一条丝巾,那抹红色隐隐约约,似有若无,藏在酒红色的真丝丝巾下的玉柱般的脖颈上,引人遐想。
出门前她看到了手机上丈夫发来的消息,说是有早课得早走,午餐的时候才能见面。
所以是在提醒她做好了午饭带过去吗?
看了眼餐桌上用过却没收拾的餐盘,他明显是自己吃过了,那为什么不叫她一起呢?
若菜不想往深了想,但有时候就是有些地方让她忍不住在意。别看五条悟虽然平时看着温柔体贴,但也要看情况的,仔细想想他从来没有在家务上帮过忙,倒不是必须帮忙,只是觉得他慷慨体贴,应该是那种无微不至的人。
然而事实上他好像就口头表达比较多,最多就送送花这种。所以若菜一直觉得他们夫妻婚姻很不和谐,很有可能他这是看在她失忆的份上才对她宽容一些。
那么失忆以前他们的婚姻已经岌岌可危了吗?
越想越难受。所以她才不想去思考那些,还不如按照表面上的关系,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若菜一个早上都极为失落,但她还是把厨房收拾干净了,还做好了便当,听说有几个学生和丈夫关系好的,她就捏多了几个饭团到时候好分。
她住在横滨,是他为她买下的房子,和他在东京工作的地方距离有点远,但打车能在午餐点前到,所以她出门也没特别着急。
不过她有点晕车,下车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大早顾着给别人做吃的自己但是没能吃上,此刻胃倒是不大舒坦的。
下车后她便给丈夫发了消息,不多时就得到了回复,说是由他的学生代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