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不动声色地停好自行车,趁着掏钥匙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裤子,让两腿间的凸起不那么明显,不过好在荧实在困得不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堆迭着氤氲的水汽,根本没有注意他的异样。
虽说双层的别墅除了钟离、魈、以及在外地上学的甘雨和胡桃的房间外,还有好几间客房,但是魈私心地趁荧进洗手间的时候挨个上了锁,最后一脸无辜地对她说:
“客房好像锁了,甘雨和胡桃的房间也锁着,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去钟离先生的房间休息。”
可怜的女孩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翩翩然进了他的卧室。
荧几乎没进过魈的房间。有时魈会给她补课,但是基本都是去她家里,因为空是绝对不会放任他们两个在自己看不到的房间里独处的。
魈的房间像他这个人一样透着性冷淡的气息。深绿浅绿的床单被套,米色和紫色花边的窗帘,一张长桌,一个衣柜,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房间里满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似乎有点薄荷的清爽,又有些冷淡疏远,这味道包裹着荧,原本的睡意去了大半,让她有一种置身魈的怀抱中的错觉。
桌子上只有台灯、笔筒和抽纸,多余的连本书都没有。垃圾篓里倒是扔了张纸,被暴躁地揉成了一团,手法之粗犷看得出当事人的心情之烦躁。
荧犹豫了再叁,虽说对于能够让魈感到困扰的事情十分好奇,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把它捡起来展开的冲动,乖乖地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枕头、被子、床单上满满都是魈的味道,她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猛吸了一口,然后又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好痴女,悄悄地红了脸。
就在她自我唾弃的时候,门把手传来轻微的转动声音。
荧心头一跳。
——我是锁了门的吧?
果然,对方发现打不开门,又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