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又一次从失控中恢复神志,刘海被汗水沾湿,一绺一绺地黏在额头上,身上也黏黏糊糊的,显然是湿透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将汗湿的头发拨开,但是手腕上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荧这才想起,这些天来因为自己越发频繁地魔化,魈一直将她的手腕绑在床头,以防她失控时伤人伤己。
“你醒了。”
清凌凌的声音从床边传来,荧侧过脸,看到魈一脸严肃地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盘烤螭虎鱼,一双金色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仿若没看到她的狼狈一样,用平常的语气问道:“先清理一下,还是先吃点东西?”
荧此时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但是身上体温下降后冰凉黏腻的触感让她浑身不舒服,只好选了前者,红着脸任由魈剥落她被汗水浸透的睡衣,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身体。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魈义正言辞地表明仅仅绑住手腕,无法阻挡她失控时对近身的人造成伤害,所以他只好亲自上阵,生疏又有些笨拙地学着伺候人。
魈的手指无意地触碰到荧腰窝处的肌肤,她身体一颤,绷直了脊背。
太奇怪了……她咬着嘴唇红着脸想。身体好像有反应了,腿心有些发痒,似乎在迫切地渴求着什么。心无旁骛的少年身上传来的雄性荷尔蒙,让她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绞紧双腿,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下面的小嘴里分泌一股股的花蜜。
魈将手中的毛巾浸水拧了拧,擦完了上身,他自然地伸手去掀被子,却不期然被荧按住了。
“我……”荧涨红了一张小脸,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的窘境。
但是对上魈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她又觉得泄气——好像自始至终放不开的、想歪的都是她自己,魈一直这样坦坦荡荡,没有半分逾矩。
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失落与挫败,她早就清楚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了。作为一个漂泊七国的旅行者,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探望老朋友,然而她却时常回璃月来见魈,甚至在将死之时拖着半人半魔的身体也要回来见他最后一面,她的心意也昭然若揭。
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她原以为多年的相伴,自己总会在魈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可如今看来,占据是占据了,但是似乎被牢牢地钉死在了“朋友”这个位置上。
想通了这些,她觉得再纠结下去就是自己矫情了。
因此她放开了魈的手,生无可恋地向后躺倒,自暴自弃一般任他摆弄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