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安时礼才醒来,而金鼠姑滋滋有味地欣赏了他半个时成的睡态,看他睁开眼,第一句话就问:“大宗伯,我们什么时候去做壳呢?”
安时礼揉着饧涩的眼,声音哑着回:“午饭过后。”
“好吧。”还有两个时辰才到用午饭的时辰,金鼠姑天未亮就醒了,有了个确时,困意说来就来,她打个呵欠,不再搭理安时礼,躺下身,伏枕而眠,至正午才醒。
用过午饭,二人乘着马车到一家瓷器铺,安时礼带着金鼠姑轻车熟路走到铺后方,与正在做瓷器的师傅打声招呼,索了一团摞好的泥后在石椅上坐下。
安时礼要做的是螺壳,不用进行拉胚,用手先捏出螺壳的形状,再用工具精雕细琢,并刻画纹路。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安时礼全神贯注捏那没有巴掌大的螺壳,稍不满意便会重来,重复着枯燥的动作,捏了半个时辰壳胚还没成形,但他的手沾满了泥水,不见干净之处。
金鼠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柳眉时皱时展,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珠子含着一丝期盼,随着安时礼的指头转动。
“觉得无聊?”安时礼用余光看沉默不语的金鼠姑,“无聊的话,你可以去外头看看。”
“不啊。”金鼠姑坐直的身子,嘴里徐徐吹出一口热气,把额上垂下来的几根碎发吹飞,“我要看礼礼做壳。”
“行吧。”见她不是无聊,安时礼便不再分神,低下头继续捏壳了。
过了一刻,壳胚仍未有形,金鼠姑难免焦急,她今天就想要拿到壳,可是催得着急,安时礼更做不好了,她想了想,问:“大宗伯,我能问你一件事儿吗?”
“问吧。”安时礼头也不抬。
金鼠姑站起身后,移到安时礼身后,呵热了嫩凉的手指,替他捏颈捶肩献了好一会儿的殷勤才问:“大宗伯,不知道今天没有壳的田螺精可以有壳?田螺精好想背着壳爬一圈。”
她还以为自己问得委婉不露急相,安时礼一听,笑岔了:“你猜?”
明日不一定会更。
救命,定错时间更新了,居然定到了晚上,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