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在薄慎脸上一闪而过。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但却直觉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这种矛盾,让他心慌又心虚。
他想追上去的,但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薄言并没有进入后场,而是去了看台。
他找了个角落站着,眼神看着场内,思绪却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不过一会儿,成冠来到他身边,“他才刚刚开始,有很多想不明白,不是故意羞辱你,你不要多想。”
薄言回神,“我知道,他是不想我输。”
成冠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薄言继续,“我不是气他不尊重我,是气他太过幼稚。射箭不是篮球足球,只要上了场就没有队友,他自以为伟大的自我牺牲,不过是自我感动,错得离谱。”
成冠下意识反驳,“你太狭隘了,除了个人还有团体,只要你们穿一样的队服上场,那就是一荣俱荣的队友。”
薄言:“脱下队服呢?依然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
成冠沉默片刻,“即便是对手……也能相互成就。”
薄言好奇,“您遇上过?”
成冠不说话了。
薄言继续看着场内。
原本已经退场的薄慎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出来,他站在对面的看台前,正在听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说话。
男人脸色并不好,薄慎看起来也有些不情不愿,似乎挨训了。
薄言所有所思看了一会儿,问成冠,“您知道鼎甲的情况吗?”
成冠也看到了薄慎,“那是个为了赢,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地方。”
薄言:“您说的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
成冠转了视线看向角落,嘴角带着嘲意,“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遇上过相互成就的对手吗?答案是,有。”
薄言静静听着。
“我们曾经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彼此信任的队友,”成冠说,“直到他背叛初心的那一刻。”成冠说着抬起自己的左手,露出手腕上的一圈疤痕,“而这一切,都在他加入鼎甲之后。”
薄言试探道:“您说的这个人,就是您曾经的搭档?我听陈教练提过,后来也去找过他的消息,但都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成冠依然远眺,“一个耻辱,留下做什么?”
薄言若有所感,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过去,正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转身离开。
【等等,对面角落那个男的……是薄知文吧?】
【他不是和慎哥闹掰了吗?怎么还会来?】
【不是,刚刚成冠是不是看的就是他?】
【成冠看他做什么?又不认识。】
【万一……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