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乾懵了,“朕在这儿,你向谁请令?”
回答的是薄敬行,“自然是儿臣。”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道:“这可是父皇亲手给我的,您忘了吗?”
“你!你竟敢……”薄承乾大怒。
薄敬行嗤笑,“我连给你下毒都敢,还有什么不敢?”
薄承乾:“你说什么?”
薄敬行踱步上前,“你就从来没觉得奇怪吗?怎么短短一年就病成这个样子?还真以为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不成?”
薄承乾想到什么,“香炉……”
薄敬行摇头,“那可不止。”
薄敬行挑着指甲,说得漫不经心,“看起来人模人样,实则烂到骨子里,你这种人真是死一百次不足惜,刚来那会儿我就想弄死你了,要不是为了更高的人气,岂会留你活到今日?”
说到这儿,他转向薄敬呈,“说起来,还得感谢五弟。”
想起什么,又瞥了眼地上的薄言,“哦,还有这个怨种。”
[小绿茶这次又赢了,没意思。]
[我果然还是喜欢小绿茶洋洋得意的样子。]
[家人们,咱就是说,祈祷下次找到个真能治住他的好吗?]
[真是太失望了,我还以为这个太子和老五能不一样,居然高看他们了。]
[哎,愿赌服输家人们,红包已发,记得领。]
[等会儿,是不是高兴太早了?]
[奇怪,我怎么看着那狗皇帝气色忽然变好了?]
[???]
[他笑什么?]
……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薄承乾盯着薄敬行看了一会儿,忽然放声大笑。
笑声宽宏有力,并不是平日里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薄敬行起了几分警惕,“你笑什么?”
薄承乾渐渐收了势,但眼底还有笑意,“我笑你太年轻,笑你三脚猫的毒术就拿出来唬人,到头来连真病还是假病都分不清楚。”
薄敬行脸上闪过慌张,但是很快冷静,“你诈我?”
薄承乾摊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片刻后视线落在龙椅的扶手上,直接上手轻易掰下来一块,“你看看,朕看起来像病入膏肓的样子吗?”
殿内剩下的人已经有些跟不上事情的发展情势,面面相觑。
薄敬行这才真正有些惊慌,“你骗我?你都是装的!”
薄承乾又是一阵笑,笑罢冷哼一声,并不理睬,直接下令,“四皇子悖逆无状,竟敢弑父杀君,给朕拿下,就地斩杀。”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
薄承乾奇怪地看了都统领一眼,“聋了?要朕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