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意摇头,“给我的,但我想拜托你在上面绣点花样,你要觉得麻烦,把我名字绣上去也行。”
炕上响起一阵咳嗽声。
明月听见果断将东西推回去,“我最近忙着做春装呢,没时间做你这个。”
程之意不死心,“明月……你就答应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就快出征了你都不能答应我吗?这是我娘去莲花寺给我求的,说是开过光保我平安归来,但我觉得,什么开光都比不上你,要有你的针线陪着我,我一定能平安回来。”
明月懵懵的,还有些听不懂。
外间传来薄言的声音,“出征?去哪儿?”
程之意见明月不为所动,叹了口气收起护身符,出来回话,“哦对了,来得急忘记告诉你了。昨天北境撕毁了停战署,放言要马踏京城,虽然陛下还未下令,但我琢磨着,这次我肯定还得去。”
薄言微微蹙眉,“北境?不是南边?”
程之意一脸懵,“啊?没听说南边不太平啊。”
薄言掂了掂书,没再说什么。
程之意便又去找明月说话去了。
……
皇宫,广政殿。
一大早,几位皇子便收到薄承乾的传召,早早等在偏殿之外。
太医正在给薄承乾请平安脉。
薄敬启等得无聊,问起来,“二哥,你觉得父皇找我们是为出兵北境的事吗?”
薄敬元扫了一眼对面的薄敬行,模棱两可,“也许吧,或许只是问问功课,你说说你最近又逃了多少学?”
薄敬启梗了梗脖子,欲言又止,退后一步露出身后的薄敬呈。
薄敬行一直留意着,“一月不见,二三皇兄和五弟感情又好了不少,上哪儿都跟一个人似的,真是羡慕啊。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在宫里闷得都快发霉了。”
薄敬呈笑着回道:“四皇兄说笑了,你不是因为养伤才不得出门吗?这期间父皇三不五时赐下封赏,四皇兄如今可是咱们兄弟几个唯一得了郡王衔的,应该是我们羡慕才对。”
薄敬元也道:“说起养伤,四弟既然已能下地,可是大好了?”
薄敬行:“多谢二哥关心,只是背部而已,不湿水倒也不耽误行走。”
说话间,偏殿的门打开,高贺送请脉的太医出来。
“几位殿下久等了,陛下已经妥当,烦请随奴婢进来。”
几人收了话头,相继进殿。
刚进来就闻见一股子药味,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从几人身旁经过,盘中放着一个空碗,碗底还留有浅浅一口药汤。
薄敬呈抽了抽鼻子,很快收回视线。
内间的帷帘紧闭,远远看不清里面具体的情况,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人影倚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