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明是个公主啊,连正大光明出嫁离宫都不行,只能借着外人的壳子金蝉脱壳。】
【可是老五还没有出宫建府,明月要去哪儿呢?】
【对啊,她一个人在外面,要怎么生活啊?】
……
槐山。
正月过完之后,树上的厚雪渐渐凋落,露出青色的枝叶。
薄言如往常靠在炕上下棋,忽然听见外头响起马蹄的声音。
他顿了顿,继续落子。
过了一会儿,门口没有熟悉的剁雪声传来。
薄言拈着外套起身,开门查看情况。
台下左侧花坛中的青松上,拴着一匹黑马,马背上搭着一件红色的斗篷,却不见人影。
视线在青松背后多停留了片刻,薄言嘴角微微扬起,但只是片刻便压下去。
薄言迈出门槛,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啪!”
一颗雪球毫无征兆砸在薄言胸口,他拢着外套的手一松,外套落在地上,“谁?出来。”
“哈哈哈哈哈!”
出来的先是一阵清悦的笑声,紧接着一个红衣少女从青松后钻出来,“太子哥哥!你胆子好小啊!”
薄言很是惊讶,“明月?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你三哥。”
薄明月笑着跑过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面的碎雪,然后重新披回薄言肩上,眉眼清澈,“这毛袄子都快被你穿破了,我来做新衣裳给你啊。”
薄言并未听信她的甜言蜜语,一指头敲在她头上,“说实话。”
“啊!”薄明月呼痛,捂着头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啊……”
薄言不为所动,“少来,你哥怎么会放你来我这儿?”
薄明月:“什么嘛,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薄言摇摇头,接过她手里的包袱,“就带了这么点东西?明天就走吗?”
薄明月嘿嘿一笑,挽着他的胳膊往里带,“怎么可能,过两天哥哥会派人送过来。”
【这小狗狗眼,装起可怜来,跟老五一模一样。】
【要不怎么是亲兄妹呢?】
【老五把明月送这儿来,是我没想到的。】
【以他多疑的性子,能把明月交给老薄,应该多多少少对老薄有两分信任了吧。】
【哈哈哈我觉得要更多一点。】
屋里传来说话声。
“我的房间在哪儿?”
“只有两间,另一间是福贵的。”
“那你跟福贵睡去。”
“……”
“你都不惊讶我怎么没死吗?不夸夸我长高了吗?长漂亮了吗?”
“嗯,惊讶,高了,也胖了。”
“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