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呈:“到时候带些食材过去,支个炉子,吃到天亮也行。”
薄敬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还是五弟考虑周到,那我们今天出发?”
薄敬呈:“不是我们,只有你。”
薄敬启:“什么啊,搞半天你不去?二哥呢?”
薄敬元看了眼薄敬呈,“我……我有事,去不了。”
薄敬启不高兴,“什么嘛,你们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就去北市看花灯好了。”
薄敬呈脚下一顿,直言道:“三哥,你想去哪儿都无所谓 ,只有北市不可以。”
薄敬启有些怔愣,片刻后想到什么,微微垂眸,“我知道了,我还是去槐山吧。”
薄敬呈点头,“嗯,去吧。”
薄敬启很快转身,离开的步伐较来时沉重许多。
两人目送薄敬启离开。
薄敬元收回视线,“北市人潮汹涌,你当真要这么做?”
薄敬呈继续往前走,“他既然想出这个风头,便让他出到底。”
薄敬元:“你如何对他我自然不在乎,我说的是百姓,万一牵连无辜……”
薄敬呈打断,“那便牵连无辜。”
【老三傻孩子,不让你去是为你好。】
【好家伙,老五,你的心真是越来越硬了。】
【他们这打哑谜呢?先是什么杜鹃,再是什么北市,听不懂。】
【一日不见,感觉狗皇帝又老了不少,真好!】
【今天又是祈祷天上掉下一块石头砸在老四头上的一天。】
【+1】【+1】【+1】
薄敬元愕然半晌,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两人沉默着走完台阶,分道扬镳之前,薄敬呈忽然停了下来。
他从袖袋里取出一个掌长的木盒,转身递给薄敬元。
薄敬元疑惑,“这是?”
薄敬呈:“月底不是你生日?二十而冠,勉强能戴戴。”
薄敬元恍然大悟,笑着接过木盒,里头躺着一支云纹木簪。
簪身光滑,纹路生趣,分明既不华丽也不贵重,薄敬元却蓦然红了眼眶。
合上木盒,薄敬元缓了缓,“多谢。”
薄敬呈已然转身,“要谢就谢小七,东西是他做的,我只是画了个图样。”
少年一身青衣,如山间落了雪的青松,渐行渐远。
……
“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