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元看清来人,“敬呈?”
他打量了薄敬呈两眼,“你什么时候和太子搅在一起?”
薄敬呈:“我从未和谁搅在一起,只是路过此处,想起来和二皇兄说几句话。”
薄敬元:“你想说什么?”
薄敬呈看着远处的背影,“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竭尽全力梦寐以求的东西,或许对旁人来说只是避之不及的祸患。”
薄敬元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薄敬呈收回视线,“如果可以选,他从来不想做这个太子。二皇兄莫要恨错了人。”
说罢,薄敬呈躬身一礼,便转身走了。
薄敬元:“什么恨错人?哎,你说清楚再走……“
皇宫内苑,宫墙巍巍。
摒除侍卫,放眼望去,也不剩两个人。
……
第二天。
贤妃状告二皇子的事水落石出。
傅贵妃指使二皇子结党营私,贿赂考官伙同前朝官员二十余人,作保伍修齐摘得状元,恶意扰乱科举秩序,干涉朝政。
放火烧山谋害太子证据确凿,其心可诛。另,这些年借贵妃之势攫取私利,德不配位,被剥夺封号,废为庶人,并赐死以谢天下。
二皇子识人不清,禁足景阳宫内省一年。
前脚皇令出来,后脚一尺白绫就送到了傅知念面前。
一起来的,还有贤妃。
“你赢了。”
傅知念端坐案前,披散着头发,正于案前焚香。
贤妃蹙着眉并未近前,“是你咎由自取,如今为你儿子顶了罪,死得也不算冤枉。”
傅知念擦了擦手,起身,“我知道你恨我。”
贤妃反问,“我不该恨你吗?”
傅知念在她三步之外停下,“我是做过很多针对你的事,你合该恨我。”
贤妃咬牙,“贱妇,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我过来看什么,看你披头散发的吊死鬼样吗?”
傅知念:“那不然你要如何?叫我连全尸也留不下?”
贤妃:“你少装糊涂,你害我儿至此,如今只当你是报应,但你死之前,我得听到你亲口承认,看到你跪地谢罪。”
傅知念微微有些惊愕,“你到现在还觉得,七皇子当年之事是我所为?”
贤妃:“除了你,还能有谁?”
傅知念摇头,竟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