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正要说话,脸色忽然严肃。
他抓着薄敬呈的手转瞬丢出去,正身朝着下山的方向疾走两步,微微抬起右手,于胸前攥拳。
【???什么情况家人们?】
【老薄这个脚?薛定谔的瘸?】
【属实是医学奇迹了朋友们。】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他真的一直在装瘸?】
【mua的狗贼!你演我?】
【啊啊啊啊啊这是不是说他刚才跑路的时候也在演戏?】
【假的,都是假的。】
【我甚至怀疑他知天命,算出来会有这么一场雨。】
【欺骗我感情!狗薄你还我血汗泪!】
【还我血汗泪!】
薄敬呈也发现不对劲,盯着他稳健的双脚,双目圆睁,“你!你的脚?”
薄言冷声,没有回头,“回头再解释,有人来了。”
薄言左手微微背在身后,垂落的右手里执着一支长箭。
箭头锋利,箭羽煞红。
薄敬呈一眼认出来,“是禁军所用。”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风声。
薄言握箭的手前挡,箭雨瞬间被拍飞。火光映照之下,前路尽头的一列骑兵逐渐现出真容。
“站我身后。”
他边挡边退,给薄敬呈进入树林的机会。
薄敬呈却不愿。
他捡起一支,钻到空子抬手向对面掷去。
“啪”的一声,马上掉落一人。
箭雨略有停顿。
薄敬呈:“后面的火还没灭,林间也危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薄言:“我上去交涉。”
薄敬呈拉住他,“没用,禁军只听令于皇帝,必然是他叫他们来的。”
薄言:“我知道。”
薄敬呈:“你不觉得意外吗?”
薄言:“为什么意外?杀我?他做什么我都不意外。”
箭雨继续。
薄言慢慢往前,“都统领,你就是把箭放完了我也还好好站在这儿,要不你下来,咱们速战速决?”
都统领思索片刻,挥手叫停。
他从另一人腰间取下一柄刀,翻身下马,对薄言拱手,“大火难控,属下救驾来迟,不过两位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会将两位殿下的全尸带回去。”
说罢便将刚才取下的刀丢给薄言。
薄敬呈有些担心,“你行吗?”
“不太行,”薄言拔下刀鞘,打量了一会儿,“但是比你稍微行一点。”
薄敬呈:“……”
转身之前,薄言低头,“刚才甩得不错,待会儿打起来继续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