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那是,小小的部政文吏,进进出出多少杂事忙得脚不沾地,哪儿比得上翰林院清闲,更何况,来往翰林院的皆是能臣清贵,自是结交的好去处,傅贵妃就勿要谦虚了。”
傅贵妃轻笑了一声,“贤妃说是就是吧,左右我说不过你。”
贤妃冷哼,“帝后不在,你便是连装都不会了。”
傅贵妃还是喝茶,并不理会。
贤妃扣在碗沿上的指节微微泛白,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狗皇帝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
【果然心心念念的还是亲儿子……】
【好歹是个状元,怂得这么快?】
【是我的错觉吗?我总感觉这件事透露着一股子古怪。】
【不过是个七品小官,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好说,直觉。】
【我的直觉是老二和老四怎么一唱一和的?他俩约好了?】
【你们没听老二和他老师说的吗?感觉老四自是被老二单方面利用了……】
【哈哈!那绿茶也有今天?】
【利用老四干嘛?揭穿状元舞弊?他要早知道的话,这立功的事完全可以直说啊,弯弯绕绕的。】
【状元舞弊,职位空缺,老二补上,你们不觉得这很像个圈套吗?】
【哈?不至于不至于,就为了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一个皇子他至于吗?】
【+1】
……
薄言以为经此一事,今日的春猎就要夭折了,没想到,薄承乾竟然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带着一众人该干嘛干嘛。
下午场的马球,薄敬行特意来找薄言说过一会儿话。
绘声绘色告诉了薄言,状元舞弊二皇子入翰林院的事情。
“得亏太子哥没在,父皇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还真是羡慕二皇兄,堪堪十五就领了差事,还是清闲少事的翰林院,还能日日与喜欢的经史为伴,马球也打得这样好,当真是厉害。”
“不像我,只会写几个字,连骑马都不会……”
薄言要真是个野心家,可能还真会受了他这番挑拨。
但可惜,他不是,“听起来确实挺没用的。”
薄敬行不可置信,“嗯?”
“我说四弟,确实挺没用的。”
薄言以为他没听清,重复一遍后微笑道:“除了会写字,至少孤还会背四书五经,骑马也行,打球也会一点,哦,还能滑冰呢,就是挺危险的,劝你不要轻易学,万一摔个好歹,可能还没孤这么好运。”
“嗤……”
隐约听见一声嗤笑。
薄言抬头,就见薄敬呈左手夹着球,右手提着球杖往这边走,一脸正经。
“四皇兄也在?刚才二皇兄好像在找你呢。”
“啊,是吗?我这就去。”
等薄敬行离开,薄敬呈才放下球杖倒茶。
薄言顺手将他的球杖和球拿过来把玩,还试着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