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元笑道:“我知道老师想说什么,您放心,我必然不会行那等公然结党之事。老四自小长在莲花寺,对朝中之事知之甚少,只是稍加暗示,他便会自己有所领悟。父皇也知道他不通政事,只觉得他耿直,必然不会多想。”
秦道直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是看你如此笃定,还以为他已经和你……”
薄敬元摇摇头,“老师多想了,若无其他事,我便走了?父皇还等着我。”
……
马球开始,赛场上很快热闹起来。
场上彩旗招展鼓声阵阵,众人手持球杖,或俯身仰击或侧身敲打,在马上翻上翻下。
最激烈的当属薄敬启,第一个球是他进的。
倒不是他技巧有多好,而是那股子横冲直撞的莽撞气很是唬人,压根没人敢在他身边游荡。
相比之下,薄敬呈的球路就要温和许多,并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只是跟在外围,总也能抢到几个来回。
薄敬元看着文质彬彬,捶起球来却丝毫不弱。
几个皇子虽年幼,在一群英杰里完全不落下风,薄承乾看得很是高兴,时不时起身拍手叫好。
【这狗皇帝,就是喜欢看热闹。】
【有一说一,打得确实不错,尤其是老二。】
【想象一下,如果老薄在场上,狗皇帝还会笑得这么开心吗?】
【那肯定更高兴啊!毕竟是太子欸!】
【哈哈哈天真,皇帝早就开始忌惮太子,你们看不出来吗?】
【老薄要是在场上,还表现不错,他估计要复杂了。】
【这么说老薄这脚伤得不亏?】
【嗤,我怀疑这老咸鱼压根就是故意摔的,早就知道狗皇帝的心思。】
看见弹幕,薄言收回视线看了眼自己的脚,在心里默默点了个头。
一个时辰后,停场休息。
看台这边早就备好茶水点心,众人纷纷过来享用。
薄敬呈走得较旁人远一些。
薄言远远看见他过来,悄悄竖起大拇指,却并未搭话。
薄敬呈见了先是一愣,然后加快脚步离远了一些。
薄言笑笑,叉了一块水果,若无其事继续吃 。
不过一会儿,听见看台二楼传来哄闹声。
薄言好奇,“福贵,你去看看。”
“哎。”
福贵很快回来,“陛下正夸着方才进球最多的球手呢,还有人闹着让翰林院的几位新任编修大人作诗,正在研墨,磨开之前若不成诗,就得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