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个好东西,能养出杀父弑母的狗东西?]
[一报还一报罢了……]
……
丧仪结束后,宫里一直安安静静。
不管皇帝心里怎么想,但面子上谁都不敢过分,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
暮春四月,禁城内外一片生机勃勃的喜气。
距离程之意去北境也有段时间,薄言经常和他书信,知道一切顺利。
开春之后,举行过一场春闱。
此前薄承乾特意问过薄言,是否想要下场监考。科举监考官,这可是个美差,更是个信号,把握住,便是薄言在朝中站稳脚跟的好机会。
但不巧的是,薄言那会儿因为滑冰摔了腿,万般无奈错过了这次机会。
过后这差事就被薄敬元给领了。
没几天就是殿试,薄敬元素有才名在身,这次更是被薄承乾钦点为了阅卷官。
朝中上下,薄敬元风头无两。
对此薄言表示……
果然这桃花还是得三月的,做起糕点来才吃得舒服。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刚派人折下来的桃花枝,叹了口气。
“这花已然快要败了,不好,推我回去吧。”
福贵得了命,接过花枝便来推他。
一转头,看见倚墙而起的半亭里,似乎躲着两个人。
少女眼巴巴看着薄言所在的方向,嘴被身后的少年捂得死死的。
“明月?敬呈?”
半亭里伸入茂盛的桃花枝,随意藏一两个人不成问题,方才进来薄言才没有留意。
眼见被发现,两人终于停止鬼鬼祟祟的行为。
“见过太子哥哥。”明月抱着一捧茶梅枝,拘谨行礼。
“太子哥。”薄敬呈也出来。
薄言觉得奇怪,“你们俩这是做什么?”
薄明月正要说话,被薄敬呈拉住,“是明月闲着无聊,非说要来摘些桃花酿酒,这花都败得差不多了,我不乐意,正说她呢……就见太子哥来了……”
薄明月撇嘴小声反驳,“才不是!”
却又不说为什么不是。
薄言看出来,必然是因为看见他来了,怕对上。
觉得好笑,“明月莫不是跟孤一样,是走得慢才来得晚?”
薄明月看了眼他的脚,“太子哥哥的脚好些了?能走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走早了可是要被抓壮丁的。
薄言瞬间正色,“没有,孤说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