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乾:“有老师教他,他喜欢做些手艺活。”
太后又叹了口气,“苦了敬泽这孩子,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原以为他能似他外祖做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如今竟然只能幽居深宫过这样的日子……”
单听这话,还以为他们被人苛待了。
薄承乾闻言果然面色一僵,“他总得找些事做。”
“若哀家不曾离宫就好了,说不得就不会……”
眼看众人神色肃然,太后忽然收了话头,“罢了,总归哀家如今回来了,敬行的身体骨渐好,哀家便不算白走。今天过小年,一家人团团圆圆才是最好的。”
“母后说得是。”
薄承乾给高贺使了个眼色,高贺会意上前,太后却好似忽然发现薄言,“哟,这是太子吧?”
薄言拱手,“回太后,孙儿是薄言。”
他低着头,没有瞧见太后因为他这话略有些闪避的眼神。
太后:“长这么大了,没认出来。坐在这儿我还以为是别家的王孙公子,在皇后跟前教导着。”
这话一出口,不只是薄承乾,众位妃嫔宫人脸色都不对劲,程一一甚至失手打翻了杯子。
只傅贵妃笑着端起杯子,“太后娘娘可真爱开玩笑,太子虽年少,可一身皇家风仪是再如何也盖不住,诸位皇子远远不及。”
但是弹幕看见了:
【我怎么感觉,他们在阴阳怪气?】
【那可太阴阳了,哪儿有太子不先过问,最后随便问一句的?】
【这太后怎么回事?偏心眼子就差写脸上了!】
【刚才老太太看老薄什么眼神?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还眼角抽搐?】
【那叫一个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吞了一坨在馊水里发酵了三天的老面馒头!】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堂堂太后怎么会对嫡长孙怠慢至此?此事必有蹊跷!】
……
薄承乾这回不等高贺上场,径直站了起来:
“时候不早,想来母后赶了一路已然疲惫,凤仪阁早已命人收拾妥当,朕这就叫人送您回宫。”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兀自吩咐,“刘安德,还不快送太后回宫?”
太后倒也没有坚持,顺坡下驴准备回去。
只是临走之前问了一句,“我看外头的街灯还整整齐齐,想来你们还没去逛,皇帝,敬行许久未曾和兄弟们一起玩闹,不若叫几位兄长领着出去转转?”
薄承乾看了眼薄敬行瘦弱的身体,“外头可冷,你受得住?”
薄敬行微微攥了攥手,“不打紧,我想去街上看看。”
他都这么说了,薄承乾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