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兴趣来我的酒店做事?正好缺个咖啡师。”
“啊?我,我有工作,我是潜水教练,咖啡店只是打工……”
海渊正说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不好意思,”电话接通,“喂组长?”
薄言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只看见海渊蓦然变了脸色。挂了电话后就开始发呆,完全没了说话的兴趣。
车子在巷子口停下。
“到了,”薄言出声,“你腿好了吗?”
“哦,没事了!”海渊回神。
下车看见熟悉的铁门,海渊终于反应过来。
他皱眉,眼神陌生而警惕,“我好像没告诉你我住哪儿。”
薄言没有下车,微微惊讶,“上车就说了,你忘了吗?”
这回惊讶的人换成海渊,“啊,有吗?”
“进去吧,很晚了。”
“哎……”
海渊似乎还想说什么,车窗已经摇上。
灯光昏暗,照不清脸色。
海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上了台阶。
像往常一样掏出钥匙,这次却没反应。
来回两三次后,一张纸条从门缝里掉出来,上面写着:
“期限已过,限一个月内交租,什么时候交什么时候开锁。”
因为拖欠房租,房东把门锁了。
“嘶……”
海渊胡乱抓了把头,转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夜风沁凉,海渊打了个哆嗦。
他打开通讯录,从上到下翻了个遍,最终只是沉默着放回兜里。
【这个房东也太狠心了吧,大晚上的锁门让鱼怎么活啊?】
【哥哥要晚点走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帮帮忙。】
【想屁呢,那狗男人能这么好心我倒立吃屎!】
弹幕飘过,两道强光从转角处逼近。
海渊抬手遮脸,熟悉的车身再次出现。
车窗降下,递出两个打包盒。
薄言隐在朦朦胧胧的雾光之中,眼神深邃而明亮,“东西太多我吃不完,就当是可颂的谢礼。”
【那个男人回来了!前面的吃屎!】
海渊直愣愣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没有回应,思绪仿佛飘远了。
“海渊?”
海渊这才回过神似的。
他接过盒子,躬身与车里的人对视,面色沉静,“你刚刚说的话还是算数吗?”
薄言疑惑,“什么?”
海渊:“让我做咖啡师,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