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得这样快,却不能停下来,毕竟顾江阔就是在虚张声势,一旦停下,这场攻心战就功亏一篑。
可到现在,方家还是迟迟没有消息。
顾氏集团总部。
这是最近一个月以来,召开的第二十次董事会了。
——没办法不慌张,大家手里的股权,比当然津巴布韦币贬值得还要快,换谁谁不慌?
“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卖掉股票了。”
“陈总,您问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为什么外边都在传老董事长已经去世了,他要是在的话,让他简单给我们报个平安行不行?”
“……”
类似于这样动摇军心的声音越来越多,陈之故相信他们是被现在的形式给吓到了,也怀疑董事会里会不会有人被顾江阔收买……倒也不用怀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顾江阔不会放过这样的代理权斗争。
只是,不超过半数,就没问题。
顾江阔还没那么大本事,搞定50%以上的董事会成员。
“不用担心。”陈之故做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镇定地胡说八道,“顾老董事长只是还在静养,不过我今天早上刚跟他通过电话,老董事长说一切都好,顾江阔也不可能买得下51%股份,大家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吧,他顶多再坚持半个月,就会停止要约收购。”
这边陈之故费力地安抚了人心,另一边,他声称‘早上才通过电话’的顾老爷子,却闹起了绝食。
顾江阔在外边忙了一整天,披星戴月地赶回来时,就被焦急的佣人领到了老爷子的卧房。
老头子奄奄一息地躺着,一双昏花的老眼都饿得冒出了绿光,虚弱而愤恨地瞪着顾江阔,“你来干什么?”
“我不来,你表演给谁看?”顾江阔脱掉西装外套,交给身边的女佣,顺口问,“他真的一口东西都没吃?点心啊什么的,也没有偷吃?”
顾老爷子震惊地瞪向他。
女佣摇头:“什么也没吃,就喝了点水。”
“知道了。”顾江阔说。
“你听见了?”顾老爷子虚弱道,“如果不放我出去,我就饿死在这儿,看你能隐瞒多久?”
顾江阔走过去,宽肩窄腰的身材,能把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撑得有型有款,如同行走的荷尔蒙,像只年轻力壮、孔武凶悍的头狼,跟日薄西山的昔日狼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