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姜总公事比较多,陌生号码也许是某个潜在商业伙伴,所以开了广告免打扰后,基本都会接。
“喂,你好。”
话筒里却传来丁凭舟的声音:“小糯,我看到你的钢琴演奏了,跟小时候一样,你弹得还是那么好——”
“啪。”姜糯直接挂断。
这已经不是丁凭舟第一次用陌生号码骚扰他,自打上回发朋友圈官宣恋爱,丁凭舟电话质问,被姜少爷拉黑之后,就隔三差五换新号码打过来。
顾江阔和姜糯一直头挨着头,即便姜总没开公放,也听得清清楚楚。
明知道是姓丁的迷之自信,没完没了地纠缠,顾江阔还是没控制住酸意,明知故问:“谁啊?怎么挂掉了?”
姜糯就那么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他,微微挑眉。
顾江阔:“……”
顾江阔轻咳一声,“丁凭舟是吧,他——”
这时候手机再一次想起来,姜糯“啧”一声,按了静音,但没有挂断,此时手机屏幕上还显示来电状态,他把手机举到顾江阔眼前,“你讨厌他?”
“……”顾江阔还是老实地说,“嗯。”
“想骂他吗?”
“……嗯?”
“会骂人吗?带脏字的那种。”
“……”
姜糯吩咐:“替我接电话,骂到这孙子不敢再换号骚扰我为止。”
万没想到姜少爷还有这种操作,顾江阔眸中迸出喜色,一把接过手机,才意识到自己接手机的动作太快,轻咳一声,找补:“其实我挺有素质的,也不太会骂人,就试试吧。……那我出去试试?”
姜少爷忍住笑,“去吧。”
从小受精英教育的姜少爷,的确不大会运用脏话,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长到这么大,要改也难。
而事实证明,在市井混大的顾江阔,语言能力被开发得相当完备,能在唇枪舌战之间,把对方气到生理性发抖、血压升高、说话结巴。
这回倒是换成丁凭舟好几次挂断,后来又被顾江阔不依不饶地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