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玙衡:“无妨,在下并非是来寻高将军。”
高泞明知故问:“哦…莫非长孙公子是来寻我那兄长?”
长孙玙衡没有出声作答,只是微微颔首。“家父也让我多向将军请教,莫要只剩得一身弱骨子,免得日后遇险也只识得如何执笔。”
“长孙公子若是对此有兴趣,明日即可随我去校场,总比府里这么个小地方来得舒坦。如今天下太平,高某也有的是时间。”
长孙玙衡笑道:“自然是好的。既然将军有事外出,那我便不再阻挠了。待我与晚玑兄商讨完,自然会离去。”
高泞暗暗咬了咬牙,面上依旧不改神色。长孙玙衡浅浅行了个礼,便拂袖朝府里去了。看着身旁笑得僵硬,紧紧攥着拳的高泞,卢怀钟小心翼翼地发问:“少爷…您还亲自去买吗?”
高泞瞥了他一眼,眉头渐渐皱起:“你觉得呢?”
想着高泞外出采买,李晚玑也再没有什么顾虑,扯着长孙玙衡的袖子去到院中亭坐下,刚落座的一瞬间他便开口直问:“如何?”
长孙玙衡遗憾地摇了摇头:“家父说信不过其他大夫,况且我娘的身子一直也是靠名医在调理,往往得了同样病症的人都撑不过这么多年,想来也是这几年调理得当。只是…辜负了李师父这一番好意。”
李晚玑闻言挑了挑眉,“方便告诉我长孙夫人得的是什么病么?”
“只说是传染病,往常也不让我们有任何亲密接触,我们也只能隔着数层薄纱与她说上几句话。待得久了,她还会出声谴我们离开。”长孙玙衡的语气中尽是悲伤,他垂着眼帘,脸上温润的笑容也不复存在。
李晚玑看着他的神情,不免也跟着耷下嘴角,“抱歉。”
长孙玙衡很快察觉失态,收敛好自己情绪道:“是我让你帮着算的,不必感到抱歉。”他看着对方勾了勾嘴角,柔声似水。
李晚玑低着头,一时间却想不出任何新的法子。脑子一片空白时,叶落、风动,他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只是在抬头看了眼笑着的长孙玙衡时,他忽然又想起另一位相似之人。
“长孙公子的妹妹…有婚配否?”他问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