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影响生活。”说着,高泞又把话题移向别处,“陈大夫倒是我见着的第一位女医师。”
“高将军要这么说,你也是我第一次诊过的将军。我的医馆就在西街口,若之后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陈礿又补充道,“哦就在那个算命摊隔壁。”
算命摊?高泞抬眸,笑着道谢一声后示意卢怀钟给钱送客。
离府时,陈礿发现府里来了衙役。
几个壮汉抓着一个面色难看的男人,她看见那个男人嘴里不停念着什么,本只是小声说着,衙役吼了他一句后,陈礿便清晰地听到几句“我没动他!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
看着她不解的神情,卢怀钟开口道:“就是他伤了我们将军。今日说是来拜访的,没想到借着看将军匕首的理由,趁人不注意把人伤了。真是可恶,直到现在还要嘴硬不承认。”
“无妨,进了衙门后都该招了。”陈礿说,她可比谁都要清楚那帮人的手段。
“若真是如此便好。陈大夫,我就先送到这了。”
“行,你要记得按时给他换药,有什么不妥的再来寻我。”
走出几步,陈礿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她回首看了看那挂起的牌匾,咬着下唇思考了一阵。
好像没忘记什么,还是赶紧回医馆收拾东西吧。
李晚玑坐了好一阵,在院子里等了半天都不见陈礿来寻他。他算了算时间,这就是尸体也该重新活蹦乱跳的了,怎么还不见活人的影子?
想着,他决定主动去寻人。
府里不算熟,但通往高泞屋子的路还是记得清楚,府内下人也不知为何皆失了踪影,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只能听到风声从耳边划过,其余的一切俱像是一片死寂。
蹑手蹑脚地走到高泞屋子外,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心虚的贼人。
李晚玑确实有些不自觉的心虚,他不想对方知道自己来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理由进入这将军府施以关心。他和高泞算是朋友吗?似乎还称不上这个头衔。若要真说起来,对方更像是自己的债主。
哪有欠债的人关心债主死活的?那也太离奇了。
他轻轻凑了上去,不敢露头,就这么蹲在地上,静静听着里头的声响,有些模糊,但留心还是能听得清楚。
“少爷,你说就这么把蒋昇交给衙门了?”
“不怕,他迟早要认栽。魏永鸣那些书信是我们造的,可他家里的不是,依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将那些书信烧干净,总要留下一些作为自己手里的筹码。更何况如今被衙门带走了,那些东西就如枝上那些花一样,任谁都可以採。”
“要我说,他也真是贼心胆大,分明自己卖国还敢来这,真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