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顺利,这件事就能不见兵戈地解决,他就能将这团可爱的颜色拥入怀中,拥抱他,亲吻他。
埋伏在林子里的五万人已经蓄势待发,只等齐州军队撤去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皇城。
忽然,城楼上又来了一拨人!湛缱眉宇猛地蹙起。
“谁准你们撤兵!?”
子玑后背一寒,回头望去,竟是云非寒带着人赶来了城楼!
远比云子玑意料之中要快!
他惊愣一瞬,直到看见跟在云非寒身后的山舞后,恍然大悟。
山舞低着头,不敢与公子对视。
云非寒的声音充满怒意,他手持墨玺,三言两语把齐州的兵马定在了原地!
赵将军等人不明所以,城楼上的于安也被眼前这一幕搞懵了。
云非寒攥住湛尧的手,本想斥他自作主张,看到湛尧掌心子玑的字迹后,立刻便明白了。
他转过头看着子玑:“你装病来骗我?”
云子玑:“......”
湛尧察觉到云非寒生气,方才装出来的气势荡然无存:“非寒,你别生气......”
云非寒看了湛尧一眼,这一眼令湛尧不自觉缩了缩肩膀,很有些怕这个男人。
城楼上的一切都暴露在齐州的军队眼底,云非寒自然不会对湛尧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然而他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穿,他轻轻地扣住湛尧的后脑勺,看着湛尧几乎要掉泪的眼睛,压着怒火用只有湛尧能听见的声音道:
“子安,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欺骗我,再在背后拿刀捅我?”
子安是湛尧的字。
被喊了小字,本该感到亲切,湛尧却只生出了畏惧,他慌乱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知道...”
他只是为了得到那只木头小鸟才乖乖听子玑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只是想要那只小鸟,原来这也是错吗?
“我不要木头小鸟了,非寒,你...你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云非寒冷眼看他这副狼狈可怜的模样:“我说过最讨厌你哭,你享尽这世间一切特权与富贵,你有什么资格哭?!”
这话说得重,在一旁的子玑都听见了。
这一刻他才朦胧意识到,二哥在仇视湛氏的所有人,不仅仅只是憎恨湛缱,连湛尧都不是什么例外。
这无端的仇恨却不知是从何而起。
“是我骗他出宫,你要骂便来骂我!”
云子玑心知是自己把湛尧拖进了这场局里,他上前扯开云非寒扣着湛尧的手:“你令他心智全毁,如今还要苛待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