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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子玑试图抬起双腿顶开湛缱,湛缱三两下就把他按住了,他俯身凑近:“既然朕是帝妃的野男人,自然也要玩得野一些!”

他的手已经游移到子玑的衣领上。

云子玑后知后觉自己玩过头了,刚想挣扎,胸口处忽然涌出一阵不适,他拧了拧眉,有些想吐。

湛缱气归气,看出子玑不舒服,想也不想搂起他的上半身,伸出手虚捂着子玑的嘴,又替他拍背。

云子玑什么也没吐出来,手上没有绑牢的红绫已经松散开,他脱力地要向后倒,被湛缱搂进了怀里。

“就你这样还醉酒?还勾引人?自讨苦吃!”

皇帝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冲那群呆若木鸡的小仆喊:“愣着做什么?去制碗醒酒汤来!把沈勾叫进宫!”

山逐山舞回过神来,立刻应声去办。

酒的后劲让云子玑身上发燥,他难受地在湛缱怀里蹭来蹭去,湛缱摸着他的额头,一时也分不清这究竟是酒劲上来还是饮酒发热。

沈勾到未央宫时,云子玑已经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他得知帝妃居然饮酒,本想训他不听医嘱,但云子玑睡得沉,沈勾说什么他都听不到。

湛缱在一旁幽幽地说:“等朕离宫,你的话就更没有分量了。”

沈勾便转而责怪湛缱:“他这副身子还敢饮酒,就等着睡到明早吧!你也是,朝夕相处,也不知道管着他?”

湛缱无奈:“很快朕就管不着他了。”

沈勾问:“怎么?”

湛缱坐到床边,牵过帝妃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因为朕不肯带他去前线,正变着花样跟朕怄气呢。”

沈勾沉吟道:“边境苦寒之地,就算没有战乱,帝妃也不适合再重返战场。但若他因此事而心中郁结,怕也是弄巧成拙。”

湛缱一听,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沈勾一边提笔写醒酒退热的药方,一边道:“陛下别忘了,他身子骨若没被毒废,也是令西狄人胆寒的少将军,如今你要去前线,把他留在后方,他心里该怎么想?帝妃虽然体弱,但近几次病倒可都是因为心病。”

湛缱:“怎么连你也以为朕是嫌子玑是拖累才不带他一起出征?”

沈勾:“陛下自然没有这个心思,你是为他好,我知道,帝妃也知道。但你也该设身处地地想想,倘若今日被毁了身子骨的人是你,帝妃以保护之名将你留在宫里,你也知道他是为你好,但你心里难道就不会因此生出自轻自弃的念头吗?”

湛缱陷入沉思。

因伤被迫从战场退下来,没能亲手击退西狄,这大抵是子玑前世此生的遗憾之一,如今战局一片向好,湛缱本可以借此机会弥补子玑的缺憾,他却以为子玑是需要被保护的金丝雀,想以爱之名将他困在宫中。

今日帝妃饮这些酒,取乐是假,消愁是真。

沈勾已写好药方,让人去煎药,他拍了拍湛缱的肩膀:“边境的风雪寒的是身体,陛下可别寒了帝妃的心啊。”

熬好的药汁晾到温热后,湛缱哄着睡梦中的子玑把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