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参...参见陛下。”
她低着头,说话结结巴巴。
上次看完那出“戏”,燕又柔落下个毛病——只要对上湛缱,说话一定结巴。
湛缱早料到她没走:“你在里面偷听?”
燕又柔忙摆手:“没...没有!”
她一摆手,袖子里的瓜子就掉了一地。
湛缱:“.......”
云子玑抚额:“......”
生怕皇帝生气,忙从他怀里支起身子道:“是我让她先藏着的,不想让陛下多看她一眼。”
这话说的,倒好像云子玑在吃燕又柔的醋。
湛缱听了,隐隐的怒火立刻熄灭,眉宇间翘起几分高兴:“子玑怎么还吃醋?”
云子玑拿起药喝了一口,理直气壮道:“药这么苦,吃点醋怎么了?”
见他肯喝药,又承认了吃醋这件事,湛缱心花怒放,没心思去管燕又柔了。
燕又柔如蒙大赦,微微行了一礼,低声道了句告退就要溜走,不想刚到门口就跟匆忙赶来的小太监撞在一起。
湛缱:“啧!!”
燕又柔脸拧成小笼包似的,侧了侧身让小太监先进了内殿。
小太监扑通跪在皇帝与帝妃面前:“启禀陛下!云少卿在狱里中毒,性命垂危!”
云子玑刚喝下的药哇地全吐了出来。
·
大理寺的牢狱又湿又冷,地上时不时有老鼠从人的衣摆边爬过,偶尔碰上两只胆大的老鼠,就敢直接顺着裤腿往人的身体里钻。
云非寒被关在大牢中阳光最足夜里最暖的牢房里,云子玑要见到二哥,必须走过一段长长的小道,中途入耳的是各种犯人的喊冤以及下流的调戏之语。
“好漂亮的小公子啊!”一个因为强奸罪进牢狱的瘸腿壮汉扒着牢房的栏杆,不知死活地朝云子玑吹口哨:“小公子,进来陪爷玩玩?爷保证让你爽...!!!”
话音未落,一把刀贯穿了他的喉咙,血从他后颈喷射而出。
湛缱的手从刀柄上移开,冲身后的侍卫道:“拖出去喂狗。”
“是!!”
侍卫战战兢兢地接过自己的佩刀,根本没看清刚才皇帝是怎么从他眼皮底下把刀拔出来又是怎么捅穿那壮汉的喉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