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血流的女性冤魂不过是被花成司踩在脚下用以铺路的砖石,他枕着用她们人皮做的薄毯睡得正香。不会被噩梦困扰,只会嫌弃她们不够听话,踩起来硌脚。
杀掉花成司后,井上千束带着已经筛选过一轮的影像资料见了贝尔摩德。
她把储存了部分视频的U盘放在玻璃茶几上:这是我承诺过的东西,里面有某两位议员的性犯罪过程。
其实诸伏景光盗取走的储存卡里不止出现了两位议员,但井上千束压根没打算把所有权贵的把柄都交给组织。
组织可以靠这些视频对议员进行威胁,要求对方提供配合和帮助。但井上千束赌贝尔摩德不一定会这么做贝尔摩德就像一只高傲的鹤,虽然是诞生于黑暗的鸟儿,却不屑食用肮脏的腐肉。她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罪犯,也是夜色里闪亮的黑珍珠。贝尔摩德不依赖男人而活,也不大瞧得起男人,夜色下盛情绽放的红玫瑰又怎么会瞧得上用女性被迫害的视频作为行事手段。
所以井上千束在最初才会选择贝尔摩德做目标。
贝尔摩德吐出一口烟,口红在烟嘴处留下一圈红色印记。
她挑眉:井上千束,你其实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根本不会使用这些视频吧。
井上千束没有笑,她只是把U盘向贝尔摩德的方向推过去一截,才正色道:是的,我一开始就利用了您。但您同意了我的提议,这代表您自己虽然不会使用,但不介意在关键时刻把东西交给其他人使用。
但除非身处政界,不然就算手握把柄,也不是立刻就能找出需要议员配合的事。
有时候一件东西从准备到得以派上用场,可能已经过了三年五年。在这期间警察厅的人会快马加鞭继续深挖目标人物的相关资料,在对方为组织提供帮助前把人给拉下马。
井上千束嘴角勾起个温和的笑,她继续道:同时您也想借这件事测测我的水平,顺便看看真实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所谓的真实,也只不过是井上千束的又一层伪装。她拨开自己的外壳,把精心包装过后的内里展现给贝尔摩德。是欺骗,也是示忠只有你见过我真实的一面。我主动暴露自己,把软肋交给了你。
哼,贝尔摩德挑眉发出声嗤笑,她对井上千束的表现还算满意。但贝尔摩德只是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跷起二郎腿坐得优雅性感:但你不是已经把波本迷住了吗,为什么还要找我?
井上千束笑着歪头:想必您一定也听说过我和机动队警官的传闻。对我而言,男人只是可供利用的道具罢了。如果一定要站队寻一个靠山,我当然更偏向于和我同性别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