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束左手托腮,歪头时柔顺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她笑得温柔:我啊
右手食指指腹暧昧地抚过花成司的手背,像酒吧内互相看对眼的男女间的调/情,卷起一阵酥痒。
井上千束继续道:当然是来验收花成司先生死状的哦。
你!
恨意和恐惧相互纠缠,但下一秒花成司又恢复了冷静这个蠢女人居然敢空着手蹲在他的枪口前。
手指扣动扳机,花成司笑得狰狞。
枪管底端的撞针重重敲击出去却撞了个空,手/枪空射时发出闷响,却没出现花成司所期待的子弹穿透井上千束胸膛的场面。
为什么!?
虽然很想这么问,但花成司双唇微张不停颤抖。声带如同被偷走,用尽力气也只能张合着双唇发不出一丝声音。
大概是失血过多,又或者是过于恐惧震惊,花成司眼前一片白色炫光,头痛欲裂就连意识都开始涣散起来。
他不死心地再次扣动扳机,一次、两次疯狂连摁,□□却只发出叩叩的声音。
而井上千束自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蹲在他对面,单手托腮笑得温柔。
气息从腹部挤向鼻腔,井上千束发出声嗤笑,抬手按住花成司手中的枪,中止了他不断尝试想要射出子弹的动作。
放弃吧,花成先生,井上千束笑道:您的□□里只有一枚子弹。
说罢,她终于放下托腮的左手,从衣兜里掏出五枚子弹:您瞧,您枪里剩余的子弹都被我取出来了哦。
瞳仁惊恐缩小,花成司握枪的手抖成了梭子:你是什么时候!
花成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井上千束笑得漫不经心。
物品一旦离开视野范围就不再值得信任,哪怕曾经使用过。这可都是花成先生您教我的哦。
就像花成司为她点的那杯果酒。虽然井上千束喝过几口,但在她站起身挪开视线的瞬间,美味的果酒摇身一变化作最致命的毒。
花成司早上出门时才偷偷检查过的备在车子里的枪,但井上千束趁他拜访花成别墅时取走了其他五枚子弹。
井上千束翠绿色的眸子里倒映出花成司惊恐的面容,她笑得温柔,对花成司的称呼也毕恭毕敬。但她越是表现得谦逊有礼,花成司就越是愤怒。
你、你这个混蛋!
花成司像只被激怒的野兽,他把枪向井上千束砸过去,在对方躲闪的同时奋力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