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头,手指收紧时用力到经络都在手背凸起。指腹用力扣弄着头皮,中谷捂紧脑袋像一个偏头痛发作的患者。但无论再怎么用力,彻底陷入混沌的思绪都无法再整理清晰。
中谷先生,您还好吗?
井上千束伸出手试图安抚中谷,但她凑近的手指在中谷看来如同催命的枯骨,从是从地狱攀爬而来的鬼手。
井上千束询问的声音也如同电影特效般变得忽近忽远,回音一层叠一层,叫人听不真切。
中谷先生?
就在井上千束的手掌拍上中谷的肩时,他吓得原地弹了一下,如同从噩梦中惊醒,又似刚从炼狱中恶鬼缠身的困境挣脱。
但下一秒,中谷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翻过桌子扑上前直接一把掐住井上千束的脖子。
你到底是人是鬼!?
唔中、中谷
井上千束被按倒在沙发上,她用手指扣弄着中谷掐住她脖子的手,试图出声却只能发出沙哑变音的微弱呼救。
但糟糕的困境没有持续太久,中谷被安室透从身后以掌重击后颈。他闷哼一声,松开手软着身子滑倒在地。
没事吧?
咳咳咳,我没事
但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估计伤到了声道。不过只要接下来几天注意饮食和作息,三五天时间应该就能调养回来。
但安室透没有再管井上千束,他扭头朝着吧台道:贝尔摩德,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贝尔摩德从放酒的柜子后面走出来:已经完全疯了呢。
她走上前踢了一脚已经晕倒在地的中谷,用高跟鞋鞋底踩在中谷小腿肚上碾了两下: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做得干净一点。
他这期间做过或说过什么对组织不利的事,你可得好好从他嘴里挖出来。
当然,你就尽管放心。
贝尔摩德冷哼一声,抬头瞥向眼前挽着安室透一副受惊模样的井上千束,转身离开。
用绳索把昏迷的中谷绑牢,安室透在确认贝尔摩德是真的离开后才一脸关切地拉着井上千束在沙发上重新落座。
他示意井上千束仰头,俯下身子仔细打量她脖子上的掐痕。
真的没事吗?
没事。
这家伙下手真重。
不过比起这个,井上千束清了清嗓子,哑声道:透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吻我吗。
我们说好的明明是我醒来后亲我额头吧。
咳关于这个
心虚的安室透假咳一声默默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