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凯兰家多年以来的异装癖——您可能对此有所了解——等到伊芙琳长大,她自己能做出决定。
“最后,祝您未来一切顺利。
“凯兰。
“顺带一提,我知道您可能会和其他人提及我。如果可以的话,请称呼我为‘凯兰’,因为我曾经的朋友们都是这么叫我的。‘玛丽娜’这个名字对我来说甚至有些陌生。
“向您致以最真挚的问候与祝福。”
这一天的天气难得明媚。西列斯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阳光洒落在他的身周以及桌上的纸张。琴多在楼下做饭,他说这周日十分适合吃顿大餐。
西列斯静默地阅读完来自凯兰——依照她要求的称呼——的这封信,然后瞥了一眼那厚厚一沓纸张,预感这会是一场漫长而沉静的阅读。
他看了一眼时间,意识到这是上午九点。十一点吃饭的话,他或许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来阅读凯兰的独白。
他将凯兰的那封信叠好,放回信封,然后整理了一下凯兰的手稿,接着开始一点一点阅读。
“……
“好的,教授,想必你已经读完了那封信。那就让我们开始吧。
“事情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就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说起吧。那是二十五年前。
“哦,说到我的年纪。不知道您是否有这种感觉,二十岁之后的年龄仿佛如同流水一般。当我真正步入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我被这世界所污染——所涂色。因此年龄成了最不重要的东西。
“二十岁和三十岁、四十岁和五十岁、六十岁和七十岁,其实都差不多。年轻、中年、年老,人们模糊了具体的岁月,只是记得这段时间。
“我的祖母、我的母亲——也可以说是我的祖父、我的父亲,不过考虑到她们的生理性别,还是用祖母和母亲来称呼比较好——都是在二十五岁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女儿。
“凯兰家一直都是凯兰家。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凯兰家的女人们仿佛是永恒不变的,重复着相同的命运循环,然后终究走上先辈的老路。
“我祖母是他们计划中的一员。那是发生在五十年前的事情,也就是我母亲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