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这个名字的确是阿卡玛拉的化身之一,但这也只是一个名字。或许也有其他人使用过这个名字。因此,“辛西娅”象征的故事是否都是指向阿卡玛拉,又是二话了。
……不过反过来说,如果他能够将这两部分彻底分清楚,那是否就意味着,某些隐藏在幕后的人因此露出了马脚?
一般情况下,人们可能无法分辨出一条信息的真假,因此才会被种种谣言和传说蒙蔽;但是,西列斯却恰巧拥有相当广阔的信息渠道。
他提醒自己明天拿这事儿问问多萝西娅·格兰特。
于是,西列斯向骰子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的母亲……应该说,西列斯·诺埃尔的母亲,真实存在吗?”
他静默地等待了一会儿,但是桌上的短笛毫无反应。
西列斯微微皱了皱眉,问:“骰子?”
短笛仍旧毫无动静。
……西列斯哭笑不得地意识到,骰子居然直接就离开了。
是被这个问题吓到了,还是时间到了,不得不离开?
西列斯认为不太可能是后者。骰子要离开的话,总归会跟他说一声,不然那显得非常不礼貌。但是,骰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所以这位“母亲”的确存在一些问题,而骰子不好直接说出口?甚至是不好意思将真相说出来?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不管如何,单纯就骰子现在这“临阵脱逃”的行为,西列斯就能意识到,其中的确蕴藏着一些隐情。
……所以那封信提及的,近期不适合造访默林镇的说法,是真的别有用意吗?
西列斯不禁皱了皱眉,他感到了些许的后怕。幸亏他之前提醒了一句琴多,不然那位邮差先生如果真的带着一种“调查”的心态前往默林镇,那说不定会出事。
只有无知地前往、无知地离开,才能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就如同之前阿方索·卡莱尔和伊曼纽尔前往的那个部落遗迹一样。
这是这个世界的运作规律。
西列斯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他将身体往后靠,稍微放松地坐了一会儿。他望着窗外的夜色。
书房的窗外能够看到阿瑟顿广场的那条林荫道。此刻,风声簌簌,树木枝叶摇晃的场景与由此造成的阴影,给人一种稍显阴郁和冷清的氛围。
这是漫长的一天,而他的这一天还没有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