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微眼熟的年轻人跑到了西列斯的面前。
西列斯瞧了瞧他,然后想起了他的名字:“拉里·兰普森先生,上午好。”
拉里·兰普森。是西列斯在进行“复现自我”的仪式实验的时候,第一批充当实验者的启示者。当时与他一起的还有历史学会的抄写员巴特。
尽管拉里也姓兰普森,但是他与西城的兰普森一家并没有什么关系。拉里显然家境良好,并且在一家音乐学院学习口琴。
对这个年代的人们来说,艺术是一种奢侈品,只有家境优渥的人们才有可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去学习这些东西。
“上午好,诺埃尔教授!”拉里十分激动地与他打招呼,“自从上一次和您见面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与您相遇,向您表达一下我的谢意。”
“不用这么客气。”西列斯说。
拉里连连摇头:“不不,您可能不知道,那个‘复现自我’的仪式对于我们这些普通启示者的帮助有多么大。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有可能借助一个仪式来减少精神污染。那就像是一个奇迹!”
他的情绪有点激动,手舞足蹈。一副牌就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他哎呀一声,连忙将其收拾起来。
西列斯帮着他一起收拾,并且注意到这正是命运纸牌。
他有些意外地说:“这是命运纸牌?你从哪儿得到的,拉里?”
这副命运纸牌显然是很早之前的版本,和阿尔瓦在火车上拿出来的那一副别无二致。
……对了,阿尔瓦是绘画专业的学生,或许他与拉里认识?
“咦,您也知道吗?”拉里有些意外地说,“您知道,我是安布罗斯音乐学院的学生。我们学院隔壁,就是一家美术学院。
“两边学院经常会举办一些互动交流的活动,我在那类的活动上认识了一个学画画的年轻人,他教我们打这种牌。我们已经是老牌友了!
“不久前,他还跟我们说了一种新鲜的玩法,叫诺埃尔……诺埃尔……诺埃尔纸牌?”
拉里突然目瞪口呆地望着西列斯。
西列斯默然片刻,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有口难辩。最后,他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是阿尔瓦·吉力尼?我之前去往无烬之地游历的时候认识了他,我们共同创造了这种新玩法。”
拉里不由得惊愕地看着西列斯,隔了一会儿,他突然又激动起来:“教授!您真是一个天才!不仅能发明‘复现自我’的仪式,还能创造这种新鲜有趣的纸牌玩法!我真是太佩服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