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对面,列车员们正在询问那位女士和那几个男人。当西列斯他们回来的时候,这样的询问已经进入尾声了。
西列斯没怎么听明白。不过他瞧了阿尔瓦一眼,知道这个年轻人肯定听到了全程,所以也就不着急了——说真的,他有点不明白,切斯特医生也就算了,为什么列车员们会让阿尔瓦留在这儿旁听?
果不其然,当列车员们让他们全都回到包厢,等待着后续的调查结果出炉,而他们回到包厢之后,阿尔瓦就带着略微激动的语气,分享着他在餐车那儿听到的一切。
“真不敢相信。早知道出门游玩是这么刺激的事情,我一早就努力说服我父母了。”阿尔瓦这么说,“咳——当然,我并不是不尊重死者。死亡是一回事,但活着的人是另外一回事。”
他说是这么说,不过西列斯和琴多都只是非常平静地盯着他看。
阿尔瓦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说:“好吧!让我们进入正题,列车员究竟问了那名女士和那些男人们什么。
“那些男人,其实是死者的室友。按照那名女士的说法,她与死者是夫妻关系。但是由于卧铺车厢最少也要四人一间,而且他们也没什么钱将四个铺位都买下来,所以他们就各自买各自的车票。
“那名女士是和其他女士住在一起,而死者则和男士们住在一起。他们白天会见上几面,比如吃饭的时候,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分开的。
“昨天晚上,他们吃完晚餐之后就分开了。关于我们和那名死者的相遇,那名女士说她并不知情。她说,上车之前他们就约定好了,死者去餐车占座,然后那名女士会去找他。
“因为死者没想到餐车里有那么多人,所以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吃到晚餐。两人饥肠辘辘地等待了一段时间,因此他们产生了一点小矛盾。
“呃……在这里,那名女士说,他们度过了一顿沉默的晚餐,然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包厢,没有待在一起。
“随后,就是今天早上,她醒过来之后,来到餐车打算与丈夫一起吃饭,结果意外在这儿瞧见了丈夫的尸体……真够可怕的。”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难怪那一声尖叫如此刺耳。恐怕任谁都想不到,只是按照约定前往餐车吃早餐,却在餐桌上瞧见了昨夜还活着的丈夫尸体……
想一想,西列斯也感到汗毛倒竖。
阿尔瓦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至于死者的那些室友。他们昨天才刚刚见面,其实根本不怎么了解这名死者。
“他们只是说,死者的脾气不怎么好,好像有点……呃,不太好的生活习惯。他住的是十人间,有一个上铺是空着的,本来大家都可以堆放一下东西。
“死者就是那个空上铺的下铺。他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上铺,就不让别人放行李了……这显得有些奇怪。这两张床铺是靠着门的。
“……或许你们没见过十人间的模样,那没有我们这样非常独立、私密的包厢,他们的包厢更像是薄薄的木板分割而成,床架则固定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