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烦的是,这些自诩洁净的天神若是被诅咒缠上,没有处理好的话,还容易时候遭到污秽侵染不然,过去的那位黑磨大人早就该被天征讨了。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除非打不过。
可夜斗更清楚,这份近乎无敌的力量的弱点。
自诅咒冲天而起的那一秒,他便将左手藏在袖中,大拇指与中指不间断、有规律地无声相互敲击,沉默计时。
快点啊桑落!
外面还有个麻烦家伙等着要收拾呢!
祸津神面上悠闲看戏,心里急得都快生出了火。
黑磨桑落当然知道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可要想耗尽两面宿傩的咒力,光一拳把他砸成宿傩萝卜饼也没有,必须要让他不断使用术式才行。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风铃身上,自己吃一口阿彩做的笹饼,再给风铃喂一口肉干,任由两面宿傩单方面输出。
感觉自己像一个莫得感情的不倒翁,或者测武力值的木桩。
所以说,他身上这么多咒力到底是哪儿来的呀?!究竟趁她脑袋不清楚的时候偷喝了多少她的血!
黑磨桑落怀疑她这次解禁的后遗症这么大,有一部分失血过多的原因,而且她有证据。
在整个人变成笹饼味之前,堕落神明终于感应到两面宿傩体内的诅咒下降至安全线以内。
然后她立刻公报私仇,让风铃抓紧时间快乐玩球。
大狐狸当仁不让地冲了上去!
过量的诅咒消退后,两面宿傩被杀戮凶性淹没的神智渐渐恢复,可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感觉到身体传来了诡异的熟悉感。
抬起眼皮,视野中果不其然是倒立着的那位堕落神明,以及半截很适合做脚垫的狐狸尾巴。
至于为什么对方是倒立的?
哦,他正处于头朝下的坠落姿势。
两面宿傩更加诡异地,平静接受了这个现实。可能这就叫一回生,二回熟。
在空中打了个转,在杀戮期间将异化后身体的平衡刻入本能,他屈起膝盖满分落地,再慢慢地站起来。
目光也从黑磨桑落身处尸山血海却不沾任何污秽的足底一路向上,定格在对方像是松了口气的脸上。
凡人不可轻易直视神明之容,但神使是被允许的。
满地的咒灵残骸融为诅咒,如同忠诚的猎犬,无比热烈地拥向堕落神明。于深不见底的肃杀黑暗中,她却事不关己般,询问他身体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嘛。
这么大排场都做出来了,结果还是那个一揉就碎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