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顶的那排树,一人一熊并肩蹲在其中最大的那棵树后。
窸窸窣窣小声的交谈声从树后传出。
吼
嗯嗯,我知道了,我在努力想办法。
吼
好的好的,你别着急,我们都到这里了,总会把你老师救出来的。
在宿主脑海中听着宿主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对话,系统深感佩服。
安室透这个男人是怎样从自家宿主这种毫无变化的吼叫声中听出不同的含义。
这就是人类的可怕之处了吗?
安室透蹲在树根杵着下巴,思考着有什么能够偷摸进去的方法。
可惜,他出来的匆忙,带的工具又大部分被遗留在车里,现在能用的也只有他身上的两把枪。
吼(你在想什么?)
高桥遥远远的站在一旁,像隔着银河似的和安室透对话。
他们交谈了没两句,安室透就安静下去,默默的蹲下身子,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没听见安室透继续说话,高桥遥没忍住从隔着三米开外的距离慢慢挪动,像只磨磨唧唧的小乌龟,一步一挪,一步一顿,小心翼翼的从不远处接近着,时不时的打量着安室透的动静。
在整个过程中,安室透似乎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她的动作。
直到最后,高桥遥和安室透并排蹲在一起,相聚不到半米的距离,蛮实的熊背像一座小山。
假装没看见高桥遥动作的安室透,垂下眼皮盖住眼底的笑。
这么大像个小山的阴影逐渐接近自己,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也只有高桥遥觉得自己动作小心的无人知晓。
见高桥遥在自己身边蹲下后,也不再发问,安静的撑着熊脸,做出一副沉思熊学者的姿势。
安室透好笑的收回目光,视线继续在对面白房子的四周观察着。
气氛一下就沉寂下来,安静在四周蔓延。
大概是习性,高桥遥在安静的蹲在安室透身边不到3分钟,就像浑身长了虱子一样,难耐的左扭右扭。
原本学者熊的姿势瞬间破防,高桥遥侧着头盯着安室透的侧脸。
安室透目光深沉的望着对面,眼眸里满是认真,最应该是充满魅力的时刻。
但在此刻,高桥遥心情难耐的情况下,再帅的侧脸都无法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