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眼睫扇动着,没睁开,似乎想说什么,但却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唇,似乎是疼痛难忍一般。
但琴酒不吃这套,谁都会疼,就这家伙不会。
醒着就张口。他冷漠地道,任务怎么回事?
浑身上下湿透的青年脸上还糊着几缕发丝,他颤抖着手拨开,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
那黑眸在看到琴酒等人后,先是闪过一丝漠然,接着便化作极深的冷意,他又微微眯起眼,哑声言简意赅地道:东西在朗姆那,我被公安围堵,跳了。
那他呢?
不清楚。格兰玛尼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唇边溢出的鲜血愈发明显。
琴酒顿时皱了皱眉:伤到内脏了,还是你又没吃药?
不知道。
黑发青年将头侧到了琴酒的另一边,眼中的恨意在快速眨眼中勉强压抑住,他看到了站着的加拿大威士忌,有些惊诧。
琴酒被他这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整得皱起眉,他打开手机看了看,发现朗姆并没有发什么信息。
看样子是格兰玛尼拉了所有的仇恨,这才搞得那么狼狈。
至于这仇恨
你身份在警方那暴露了,格兰玛尼。琴酒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冷地道,你就祈祷东西能顺利到手吧,不然那位先生那边你交代不过去。
咳咳,哦。背对着他的男人微微蜷缩着,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地回着,琴酒,谢谢你关心。
加拿大威士忌噗得笑了出来,琴酒的关心,亏格兰玛尼这个家伙说得出来。
琴酒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莫名从格兰玛尼这话听出了阴阳怪气的味道,可仔细想,好像又没有。
总之是有一种莫名的别扭。
他懒得细究,想到朗姆那边还没反应,他的心情就好不起来多少,更别说格兰玛尼把自己弄那么凄惨,那位先生想必又要说上几句。
琴酒起身,将烟夹在指尖,看格兰玛尼不由自主疼得打颤的样子,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一根新的,点燃递给他:来一根,止疼的。
那手下意识微微抬起,却在触及前又收了回去,黑发青年淡淡地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