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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严局眼里有了些许笑意,且不说柴煜如何,单这一份录音资料就足够了。
有些纨绔子弟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老子有点权利就为所欲为了,让他们碰碰壁也好。
檀易道:“严局,既然他们不客气,我们就公事公办吧,如果他们不当面赔礼道歉,我们就告他们袭警。”
从人情世故上说,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檀易等人可以作为普通公民不予计较,接受道歉即可。
往大了说,任亚光已然出示证件,就是以警察的身份说话办事,姓季的纨绔就是袭警。
端看他们怎么选。
严局点点头,“好,就这么处理。”
檀易道:“谢谢严局,给您惹麻烦了。”
严局摇摇头,“这是什么话,这件事你们处理得合法合规,咱不怕,我这就给贺局打电话说明此事。”
贺局是市委常委,可以和季市长平等对话。
……
从办公室出来,任亚光心有余悸,“怪不得那么猖狂,原来是副市长公子,檀队,这件事会平安过去吧。”
檀易道:“一定会的。”
如果证据不好使,那就摆身份背景呗。
谁怕谁呢?
就算姓季的进不了局子,他也会夹着尾巴做几天守法公民。
一干人回了二大队,
柴煜停下了话头,问道:“老檀,刚才王队给煊煊录了口供,被打的地方也拍了照了,你那边怎样?”
檀易道:“为首的是新来的季副市长家的公子,放心吧,没事。”
“哟呵!”柴煜很意外,“季市长不像那种人,据我所知,官声一向不错。”
檀易道:“熊孩子哪儿没有?严局说,他会和贺局沟通。我说,他们要是不道歉,咱们就公事公办。”
柴煊怒道:“道歉就行了?凭什么!”
柴煜道:“凭什么,就凭你哥我还得在市政府混,跟季市长低头不见抬头见。”
“……”柴煊被堵的没了脾气,“哦……”
这件事其实就她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惹出来的。
如果她不骂那一句,对方闹腾闹腾就过去了,偏偏她觉得自己身边跟着亲哥和檀易——一个市长秘书,一个市局刑警队队长——就算不能横着走,呛一呛这些混蛋也绰绰有余。
柴煜道:“老檀,给你们惹……”
“车轱辘话。”檀易一摆手,“我说过了,这是我们警察的分内工作。倒是煊煊,我警告你,即便如谢箐、黎可那般会两下子,也打不过五个彪形大汉。你就算不心疼你哥、你家里,也得心疼心疼你自己。”
柴煊梗了梗脖子,“知道了,我错了。”
檀易还想说什么,但柴煜咳嗽了一声,并朝他摇了摇头,他便也罢了——这姑娘确实不需要安慰,多一点教训更好。
谢箐觉得,这件事不能都怪柴煊。
对方那么闹,游客们等了七八分钟不消停,谁还没点儿脾气?
谁能想到对方如此不蛮不讲理、仗势欺人呢?
柴煊错就错在上来就骂人了。
人心隔肚皮,对方是陌生人,随便激怒对方,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大家伙儿闲聊了一会儿,大约四十分钟后,檀易再次接到了严局的电话。
“小檀啊,季市长说要亲自道歉,但被贺局拒绝了,季海清一会儿就到。”
“好,谢谢严局,我让他们等着。”
“哈哈,还是年轻啊,血气方刚,行,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