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檀易能这么快地想到这一点,脑筋转得着实不慢了。
……
烧烤吃到十点半,黄振义要结账的时候被服务员告知,高个子的男客人早就结完了。
檀易的个头是最高的。
黄振义很过意不去,不过他不是固执的人,客气几句也就算了。
大家回招待所洗洗睡了,一夜无话。
早上八点,一行人先去县局,让钱局把工作安排下去——由管理户籍的同事把案发后三年的人口变动做一份细致的梳理。
八点半,两辆车进入一个老小区,在一个略显破败的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晁石案没破,晁家亲戚无人敢继承这个房子,时间久了,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
警车停下时,不少老头老太过来瞧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当年的事。
谢箐跟着檀易等人一起,去宅子后面走了一趟。
一楼有防盗护栏,护栏款式简单,有几个蹬踏的地方,这就给存心上二楼的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这种房子就是这样,不装防护栏危险系数极高,装了防护栏就像监狱,体验感很差。
但晁石想差了,体验感再好,也不如一家老小安安全全的好。
谢箐决定了,家里的防盗窗还是得装,大不了多花钱,做个推拉的。
大家伙儿重新回到正面。
李骥去开门,咔嚓咔嚓转动两下,猛地往里推,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一片尘土扑面而来。
他接连退了几步,“这道门有年头没开了吧。”
一个老头儿接茬道:“可不是,头两年还有警察过来看看,最近三四年一个没见着。”
黎可轻哼一声,“难怪连字有多高都忘记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谢箐小声道:“一开始没做并案考虑,马虎了也很正常。‘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历山县的同事已经算有良心了。”
黎可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有道理,谢谢提醒,不然我又要钻牛角尖了。”
谢箐跟着众人往里走,“没事,你心大,钻一会儿就忘了,倒也不必谢我。”
黎可想笑,但又觉得不该笑,只好忍下来,和谢箐一起踩着厚厚的灰尘进了客厅。
客厅上的字还在,但在苍蝇的不懈努力下模糊了不少。
谢箐观察一会儿,没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去了东边的卧室。
房间当年收拾过,没有照片上的凌乱,但墙上的血迹还在,一道道,一点点,黝黑黝黑的。
谢箐照例在两侧床头站了站,依据血迹的形状、抛甩的路线,简单做了一下现场重现。
“有发现吗?”檀易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谢箐回过头,发现黄振义也在,她莫名地松了口气,说道:“我认为凶手中可能有一个左撇子,但不绝对。”
黄振义大步走了进来,“怎么讲?”
谢箐指着床边,“我看了照片,记得死者是躺在这里的,靠近床的边缘,如果用右手打击,应该是这样……”
她退开几步,大步上前,用手掌模拟钉锤往下砸了几下,“我是右手,钉锤扬起时,血迹应该在这里,但如果是左手。”
谢箐退开来,用左手再做模拟,血迹差不多和墙上相符。
黄振义也模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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