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骥道:“其实,陈法医和曹科长出来的时候,我们也是帮忙的。”
谢箐道:“换做他俩,大家会自动理解成我师父腰不好,陈法医年纪大了。但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大家会说女法医就是累赘,连勘察箱都提不动,还做什么法医呢?”
李骥无话可说。
他固然不会那么想,但不能否认很多男刑警就是会这么想。
……
六七分钟后,大家总算看到了一条黄色警戒带。
过去后,再走几步路就到了。
这是林子里相对空阔的一个地带,腐殖质土层较厚,土质松软。
八具骸骨陈列在两棵松柏之间,稀疏的阳光从浓密的松针间洒落下来,有种说不出的恐怖感。
七八名县刑警队的人还在用铁锹到处挖掘着,林子里到处都是浅且长的坑,这意味着“八”可能不是最终数字。
市局的干警看到这么多尸骨,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檀易惊讶道:“这么多。”
严局道:“可不嘛,不但多,而且一件衣服一个物品没有,具具都是无名尸,死因不明。”
檀易对傅达说道:“你们配合褚队,扩大搜索范围,凶手持续作案,年头可能很长,大家务必仔细,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傅达道:“檀队放心。”
黎可和李骥在尸骨前站了片刻,自去忙了。
谢箐朝两名法医走了过去。
两名法医都很年轻,正在一具骸骨旁紧张地忙碌着,其中一个大概感冒了,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谢箐快步上前,笑道:“张法医、罗法医,你们好。”她和曹海生来翔安的时候见过他们。
“小谢?”二人吓了一跳。
张法医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曹科长呢?”
谢箐放下勘察箱,取出一副手套戴上了,“我师父今天有事,跟局里请假了,让我来协助你们。”她把休息换了个说辞。
张法医眼里略有失望,“唉,我们经验不足,你也年轻,曹科长不来,这活儿就难了啊。”
八具尸体全部白骨化了。
谢箐在离她最近的遗骸上飞快地扫了一遍,发现这是一具女性的完整骨骼,骨头上没有任何损伤,包括舌骨和甲状软骨。
谢箐道:“难道……找不到死因吗?”
张法医长长地叹息一声,“才疏学浅,才疏学浅啊。”
罗法医对着一个颅骨反复观察,“没有玫瑰齿,颅骨严重霉变,肉眼分辨不出颞骨岩部是否有出血。”
玫瑰齿和颞骨岩部出血,可以断定死者是否死于窒息。
如果在骨骼上找不到线索,这两处就是法医的救命草。
谢箐道:“每一具尸骨都找不到死因吗?”
“目前还没找到。”张法医说道,“白骨化严重,凭经验来看,每年差不多埋一具的样子,最早的一具至少七八年了。但也不好说,虽然在同一片林子里,但土壤的干湿程度、酸碱程度还是略有差别的。”
谢箐“哦”了一声,走到一旁,从第一具开始检查。
张法医和罗法医对视一眼,双双摇了摇头。
谢箐知道,她只有学历没有经验,在前辈面前难以服众,但是没关系,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来日方长。
尸骨呈散落状,从骨盆判断,死者为女性,再看耻骨联合面,死者在二十五岁左右。
全身骨骼未见异常。
谢箐飞快地检查完第一具,在研究第二具之前,她问张法医,“这里这么偏僻,而且春天还没到,怎会有人找到这里?”
张法医道:“附近的一个村民要打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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