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桥无奈,只得迅速洗完后,将宝宝捞起来,擦干,抹上痱子粉,再香喷喷地穿进小衣服里。
黄昏渐渐降临,顾桥敲开了隔壁沈大娘家的门:“大娘,我把星儿送过来了。”
沈大娘今年六十了,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又分别生了三个儿子,大娘每天带着九个孙子,逢人就说:“我咋还不死啊,我咋还不死啊……”
眼下可好,每天还得多一个顾桥的儿子。
沈大娘伸手将宝宝接过,哭天抹泪地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顾先生,我都跟你提了好几回了,你就见见我那侄女吧,你一个大男人每天怎么带星星啊,我侄女跟我说了,不嫌弃你有孩子……”
顾桥果断笑着转身,边走边挥手道:“再说吧,还是先麻烦大娘了。”
此处生活的多是底层人,可走过几条主街后,就完全是不一样的光景了,四处宝马香车,鬓影涟涟,街边的老板咧嘴一笑,好几颗大金牙。
渔民们打出的海鲜大多都被送到了这里,供各老板挑挑拣拣,再端上贵族的餐桌——不过几街之隔,便让一个城池活出了好几种人。
顾桥向前走,穿过一片酒楼后,喧嚣渐不可闻。
空气中的香粉气息越来越浓,但姑娘们都还没起床,显得有些寂静。
顾桥提着妆盒,熟门熟路地走进这片红灯区。
是的,总得挣点外快。
他养的那只吞金兽,光吃不吐,跟貔貅似的……
“糖葫芦——”
远处,忽有小贩的声音拽住了顾桥的步伐。
良久,他静静一笑,和那糖葫芦小贩继续背向而行,就像从未听见那叫卖声一样。
第六十六章 所谓前妻
他娶了个娘子,比他小。
可却是他教会了他,什么叫相爱。
钟楼上,他俩醉得拿不稳酒坛,他终于不携矜持地靠了过来,吻住他的梨涡。两张烫红的脸贴在一起,不知哪个不要脸的说了这么一句:喝完这点,嗝,就回家继续呀……
他自己扯开衣服将锁骨露出的一瞬间,他目光崩塌了,狠狠一把将他抱上桌子。
咯咯的笑声中,他衣冠不整地望着他。
那就是个放浪形骸的妖精,一把将他腕子上的佛珠解开,啪嗒一下拍在桌子上,就搂着他的脖子说:“殿狗,别憋着啦,憋坏呀……”
可第二天还无辜地问:“你佛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