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哗哗”流水声响过,一块湿软的毛巾覆上南肃的手背,还冒着热气。
干嘛!
南肃终是忍不住将眼睛睁了一条缝,只见殿辰坐在床沿,正垂眸给他擦手,从指尖到腕子,从手心到指缝,每一处的黏腻酒水,还有那些南肃在地上摸爬滚打时留下的灰尘,终是被男人一点点地拂去了……
四周很静,只有窗外的北风呼呼刮过的声音,外面冷风凌冽,而男人手中那块毛巾,温度正适宜。
南肃及时地别过脸,闭上眼睛,他很清楚自己不需要某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祖宗。”
殿辰忽然低低地吐出两个字。
床榻上那人一动不动,殿辰盯了他良久,只能深吸一口气,起身去换水。
直到将祖宗那两只爪爪都擦得白白净净的了,他才将他抱起来,然后.......
手放在了腰带上。
很明显,要替他脱衣。
事实证明,有时候体贴得过了头并不会让人感觉到贴心。
某人眉头一皱,终于装不下去了。
第二十章 我喜欢你
南肃猛一下扑向床沿,便开始假模假样地吐起来,力求让殿辰感到不适后就赶紧滚。
殿辰眉梢一挑,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了:“南世子,你真的醉了吗?”
南肃怎么可能承认,他也不理殿辰,就那么边呕边喊:“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胃里就不舒服,你走吧!”
殿辰顿了两秒,眸色一沉,转眼大手就抚上那面脊背,开始轻轻地拍起来——他倒想看看他能吐多久。
结果很显然,干呕也是个体力活儿,很快,南肃呕不动了,只能重新倒回床上,死尸一般闭着眼,心里破罐子破摔地喊道:来!脱!
他虽觉得殿辰很让人窝火,但毋庸置疑的是,上次他真醉到一塌糊涂之时,人家不仅将他送回了房,甚至还贴心地盖了被子,说到底,他并不担心他的君子作风。
只是,他并不知道在自己的作死下,那位君子已然改变了主意......
突然间,南肃嘴角一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腰带被摘下时,他只感觉到一只大手不经意地拂过他的腹部,只是稍稍往下了那么一点,便是失之毫厘的距离,差之千里的刺激,即便隔着中衣,南肃仍像浑身过了电般抖了一下。
若非正在装醉,南肃真想坐起来拍拍殿辰的肩膀:小伙子,手法不错,下山去找个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