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微风吹进屋子,挂在墙上的风铃轻轻作响。
女人抬起头,望着那晃动的风铃,轻快地哼起曲子。
娇软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却带着阴森。
“风息又起,何时城楼唱逍遥,只道江山改……”
——
翌日清晨,众臣如往常一般上朝。
他们穿着清一色的官服,下了马车,三三两两的一起往大殿走。
沈君漓今日也换上了官服,不过他过去只是以使节的身份去拜访西域,虽然名头响亮,但是品阶不高。
他举着笏板,慢悠悠地往大殿走。
间或抬头望一眼愈来愈近的宫殿,心里不禁感慨。
这些年来他带着使团,走访了整个西域,习惯了在外奔忙,这会儿回到暗潮汹涌的朝堂,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一会儿,朝臣们陆陆续续都走到了大殿的台阶下。
沈君漓站在靠后的位置,懒懒地抬眼。
前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小声地交头接耳,他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片刻后,太监总司一声长呼:“上朝——”
大臣们才止住说话声,鱼贯而入。
他们将将站好,身穿明黄龙幅的江温行便信步走进大殿。
江温行坐到龙椅上,懒懒地撑着手,淡漠地望着臣子对他行跪拜之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江温行淡淡道。
众臣纷纷起身。
“诸位爱卿可有事要奏?”江温行道。
殿下的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没一人站出来。
该弹劾的,他们前几日都已经弹劾遍了,现下当真无话可说,无事可奏。
江温行挑挑眉,今日可真是难得的清净。
他微微坐直身子,正了神色,道:“既然诸位无事可奏,那朕便宣布一件事。”
大臣们抬起眼,等着陛下往下说。
“朕欲将沈爱卿调入礼部,担任礼部侍郎一职。”
江温行话音刚落,便有老臣跳出来反对:“陛下,此举怕是不妥,沈大人如此年轻,怕无法担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