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桉望着郑隐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出了一口恶气。
原著里郑隐将嫡小姐逼上绝路,让她在大牢里发疯冤死,如今角色调换,她也该尝尝绝境的滋味了。
嫡小姐,我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不过……沈瑶桉又打量了一番郑隐,想要确定她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卖傻。
她见郑隐目光涣散,叫骂不停,却又哭又笑,看样子真的是受了巨大刺激,神志不清了。
一行人刚刚走到候府门口,就见一人急急朝他们奔来。
沈瑶惜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竟然跑了出来。
她身后追着几名官差。
她跑到郑隐面前,想要伸手去拉郑隐,却被官差拔剑阻挡。
“娘!”沈瑶惜急得又要掉眼泪,郑隐却在见到她的时候微微恢复了神志。
她盯着沈瑶惜,呢喃道:“惜儿,我的惜儿……”
沈瑶惜被拦着,只得转身往前跑到江温远面前,哭着问他:“你们要把我娘带去哪里?我娘什么也没做呀!”
“官差办案,休得碍事。”站在江温远身旁的官差上前一步,阻止她再往前走。
江温远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迈步,沈瑶惜又追上来,却看到了与江温远同行的沈瑶桉。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瑶惜瞪眼,“你不是杀人犯吗?!”
“噗。”沈瑶桉抬头睨了她一眼,反问道,“你看现在谁比较像杀人犯?”
“……”沈瑶惜一噎,脚步不自主地慢了下来。
负责看守沈瑶惜的官差终于追上来,将她带走了。
江温远带着一大帮人回了大理寺。
官差将郑隐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里。
郑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身处何方。
在那简陋的牢房里痴痴笑着,胡言乱语。
此时,柳云走进了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里挂着各种刑具,昏暗潮湿。
昭闻穿着脏兮兮的白色囚衣,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察觉有人进来,只微微抬了抬眼皮,又垂下眼眸。
柳云在他对面坐下,问:“知道本官来是要做什么吗?”
昭闻缓慢地点了下头,坐直身来。
柳云朝身后挥了挥手,就有人拿了笔墨纸砚来,在一旁的小木桌坐下,准备记录他的口供。
昭闻双眼无神,只是机械地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这一次,他没再有任何隐瞒。
昭闻告诉柳云,他与郑隐有过一段私情。
可侯爷就要回京了,他们之间上不得台面的感情必然要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