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刚刚宠幸过的美人也变了一副样子,不再是如杨柳般的柔柔软软,反而也拿起了剑,跟在他们的身后。
毫无疑问,今天这一场必定是背后之人布局了很久的一场局。
而他,早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敌人完全渗透而愚蠢不自知。
他的心腹侍卫,他随便宠幸的一个美人,甚至提供美人的大臣……细细密密,就像是一张网全部把他笼罩。
前朝余孽?
是曾循做的吗?
可这又是什么时候,要知道这些人在李家上位之前就有一部分人跟着他了。
还是说,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
就在李珫律深思之时,他在大殿上见到了曾循。
此时他刚斩杀了他父亲的头颅。
高高站在上方的样子,让李珫律忽然想起了青年十年前同样也是站在那里,却是一副文文弱弱十分好骗的模样。
或许那时就是伪装。
李珫律想着。
“十年未见,李兄还是风采依旧,听说你这是刚才美人怀中醒来,看来是我等打扰了李兄雅兴啊。”
李珫律不发一言。
成王败寇,一旦接受了并不是很难,他没必要做出一副求饶的姿态让曾循得意。
可在曾循眼中却不一样。
看着李珫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仿佛他做的一切都像是过家家的游戏一般,完全没有被当事人放在眼里。
他觉得,即使现在杀了李珫律,也像是他恼羞成怒一般。
凭什么?
刚才那个老不死的脸上不甘痛苦的表情彻底愉悦了他,他认为,李珫律也应该如此。
从高位跌下,没有一个人都够忍受这种剧烈极端的变化,他不能,李珫律也不能。
忽然,曾循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
他挥挥手,一直放在李珫律脖子上的剑被放下了。
李珫律看向曾循。
果然,曾循开口了。
“从前我就看不惯你,但我是太子,太子需要赏识有能之士,更甚至你是李家人,我不得不拉拢。”
“但狼终究是狼,养不熟喂不熟,果然你们李家反了。”
“可天可怜见,我曾家还留下了我。”
“我曾经的太子妃死了,我曾经的孩儿也死了,你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痛苦吗?”
“我想你并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是不是?”
李珫律眼睛眨也不眨。
而看在曾循的眼中,却愈加让他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