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举多得。
书房里只剩下笔墨在纸页上“刷刷刷”的声音。
如果此时有人推门进来,就会发现一左一右两个人虽然做事速度不一样,但是握笔的姿势,思考的神情却是如出一辙。
别看晏璿经常在晏陵面前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但是只要熟识晏璿的人都知道,这个小鬼最听的就是他那位兄长的话。
当初还在圣京的时候,虽然有另外的夫子教学,但是很多时候晏璿遇到不会的问题都会去请教晏陵,更别说之后离开圣京,来到这个镇子后的日子。
除了脾性不同,晏璿几乎就是另一个晏陵缩小的翻版。
……
这间书房里的桌椅是晏陵专门为了晏璿而准备的。
桌子被设计的意外宽敞,足足四五个人坐成一排都没关系,直接占据了半个房间,第一次见的人第一眼看到必然会有些不习惯,但是一直用到大的晏璿却觉得这样的桌子正正好好,想放什么东西就放什么东西。
不过,晏璿忽然停下笔,他的视线落在长桌的另一侧。
原本堆这几份书卷的桌面上此时空荡荡一片,即使没有尘埃,但是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时心中忽然图增些许烦躁。
“哥,那家伙真的不打算回来了?”晏璿抬头,舒展了下脖子,状似不经意询问。
晏陵头也不抬,直接回答,“看样子,或许是的。”
“他不是无依无靠吗,出去了能找谁?”晏璿有点手酸,索性停了下来,左手掌心懒懒地撑着下巴,右手用着笔杆不耐搔头。
手脚很轻,倒是没有撒出墨。
为避免麻烦,曾姝的身份晏陵是没有告诉过晏璿的,就连晏家父母也不知道。
晏璿知道的再多点也就是知道这个人大名叫曾生,家里原来是做生意的,所以当年他小时候见到的曾生看上去很是有钱,但是据曾生说他家得罪了人,一夜被灭门,只剩下他逃了出来,这才之后又遇上了他大哥,而且还习惯换着脸出门见人。
晏璿忍不住又多嘴,“还是说,有姑娘想不开看上了他?”
像是忽然八卦起来,“啧啧啧,哥,不是我说,就他那个说起话来不留情的破脾气,也就我们私塾这群好脾气的能忍忍,若是长久以往,等人家姑娘反应过来一定利落把他甩了。”
晏璿就像是看到了讨厌家伙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没等晏陵回话,心情又顿时好了起来。
走了也好,走了就没有人继续碍他的眼了。
一想到爹娘每次在耳边的唠叨,晏璿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要多像曾公子学习,什么以后你若有曾公子一半的懂事为娘的就安心了……
呸,胡扯!
他晏璿就算是找个榜样,也只会找他哥这样的,姓曾的那家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