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翻过身,表情是罕见的认真,“黑木莲虽然好听,但不是我的。目目这个名字虽然土,但他是我的。”
目目沉默了起来。林清泉不能夜视所以什么都看不见,视力的阻绝使他心底空落落的,“怎么,你不想被叫目目了吗?”
然而对面仍是没有吱声。
不知怎地林清泉心里泛起涩涩的酸意来,心像是被浓度低的稀酸静悄悄腐蚀掉。
这时候的他非常想触摸什么,于是去触摸目目,结果一上来就碰到了他的嘴唇。
他想拿回手,却被目目抓住了。几次试图抽回,对方抓得太紧,没有成功。
“之所以会有目目,是因为黑木莲已经死了。”目目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名字。”
目目只是随口起的名字,他这个表现却像如获珍宝一样。
林清泉自知自己德不配位,耳朵尖有点发烫,无措之下嗔怪他道:“得亏你碰见的是我,不是别人。不然你早就被人家骗死了!笨蛋!”
目目笑而不语,一个用力把他搂进怀里。
他抱他很紧,是紧紧箍住的紧,像是要把他活生生揉进自己的身体。
这似乎是魔渴求食用宿主的一种变相。
“清泉,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只有我们两个,在一个你绝对出不去的空间。你就这么躺在我怀里,乖乖的,不会也没有办法违逆我,就好像心甘情愿任我宰割……真幸福啊,我们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很坦诚,但透着一股子尖锐的冷气。林清泉打了个冷颤,“这话,真不像你在正常的时候说的。”
目目温和地笑道:“我才刚吃过你啊,没有比现在更正常的时候了。”
他们贴得很紧,胸膛与胸膛间没有缝隙,彼此呼出的热息像棉絮一样交缠和撕裂。
“目目,你身上好热。”林清泉说,“你比太阳还热。”
说着,他的手鬼鬼祟祟探进目目的衣摆,沿着腹肌的曲线来到领口处。顿了几秒,他扒掉目目的上衣,露出魔雪白光洁的身躯。
魔的身体雄健,锁骨硬得像扳手,连同斜方肌牵连出力量美感的人体结构。林清泉不知在哪儿摸到一处动脉,那里像突突跳动的电动马达。
魔比人更具有人的生命力。
目目反握他不老实的手,眼神沉沉,嗓音也是和眼神一样低沉的:“这么做……你不怕刺激到我要食用你么。”
林清泉捶他一下,温柔又小声责怪道:“傻瓜,这个时候说什么吃不吃的,多煞风景啊……”
目目听话地没再出声。林清泉抱了上去,“不穿衣服抱着,更舒服。你觉得呢?”
人是心随境转的生物,身体一旦赤诚相见,心自然而然就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