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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缓缓浮出江面, 天际隐隐泛白。
谢玦起了床,看了眼身旁的人,轻掀被衾, 看到她腰间上的青紫, 便自觉自己昨日过分了。
妻子皮肤柔嫩, 与男人的皮糙肉厚不同。男人有淤青, 不过个把时辰便能消除了, 但她这身上的淤青, 需得两日才能渐渐消去。
琢磨了一下, 谢玦下了榻,穿戴了衣服才去随行大夫那处拿祛瘀膏。
知晓妻子在内不大在意他, 但在外却是脸皮子薄, 所以只余大夫说是她起夜时磕到了桌子。
因昨夜谢玦说主母身子不适, 所以今早奶娘也没抱澜哥儿过去打扰, 便是明月繁星几个也没有提前去唤, 正好让翁璟妩睡了个好眠。
一觉醒来,外边日头都已高高悬挂着了。
翁璟妩睁开眼时目光呆滞了一会才缓缓回神,转头隔着帐幔看了眼窗牖,隔着一层帷帘都能感觉得到外边的日头有多大。
翁璟妩回想起了昨晚,暗恼自己失算了。
谢玦先前分明在房/事上边没那么多花招的,但昨晚分明不同了。
翁璟妩隐约还觉得自己的腰窝隐约泛酸,起床穿衣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低头瞧了眼被谢玦掐紫的两边腰侧,暗道以后绝不能再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男人几乎都一个德行,他也与上辈子越发的像了。
穿好了衣裳,喊了明月繁星端水进来给她梳洗,梳洗后用了些吃食,才让奶娘把澜哥儿抱来。
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没见着娘亲了,澜哥儿泪眼汪汪,好似很委屈。
翁璟妩给澜哥儿哼了一小会蛮州的小摇篮曲后,他才开始笑了起来。
昨夜到底劳累了,抱了一会澜哥儿便觉得手臂泛酸,见澜哥儿已经睡着了,便把他放到了榻上,放下后,才揉了揉酸痛的腰身。
房门被谢玦从外打开,恰好看到了她把澜哥儿放下后揉/捏腰身的动作。
屋中的明月喊了一声“侯爷”,谢玦点头,随而道:“去准备些吃食过来。”
明月应声退出了屋中。
翁璟妩侧目瞧了他一眼,目光从他腰间的腰刀一掠而过,随而收了目光,愣是没搭理他,转身便走到桌旁道了一杯水。
浅饮了一口,便听谢玦道:“接下来的这些天不停靠岸了,约莫五日后便会到蛮州。”
翁璟妩睨了他一眼,不说话。
谢玦知她恼了,没有说旁的自讨无趣,把腰带上腰刀解开,随而放到了桌面上。
这些天要戒严,谢玦也是刀不离身。
他在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往她的杯盏中添了七分满。
翁璟妩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杏眼斜睨了一眼他,轻悠悠的道:“莫要给我再倒茶了,弄得好似侯爷在讨好我似的。”
谢玦沉默了一下,随而平静的道:“往后别乱撩拨我了,你承受不住。”
翁璟妩被小瞧了,又睨了他一眼,红唇轻启:“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