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相熟的心思,殷予怀在郁岑为他诊完脉之后,轻声问了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郁岑拿着药箱子的手一僵,一个不注意,药箱子竟然摔在了地上。
殷予怀弯腰,为郁岑捡起来。
他将药箱放在了桌上,有些犹豫自己还要不要问。
看了看郁岑的脸色,决定还是不问了。如若郁岑愿意和他说,自然会和他说的。
此时,郁岑已经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了桌上:“该|死|的颓玉。”
殷予怀淡淡斟了杯茶,听到这,还没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直到他将一杯茶水递给郁岑,郁岑接过茶水,一把摔倒地上的那一刻。
殷予怀意识到,郁岑的怒火,好像不小。
茶杯碎片散落一地,一块甚至溅起划破了殷予怀的手,淡淡的血痕从殷予怀手上显现的那一刻,郁岑才发觉自己迁怒了。
“对不住,我,我——”郁岑有些懊恼,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烦躁的状态。
殷予怀用手帕随意擦去了手上的血痕,淡声说道:“没事,怎么了嘛,如此气愤?”
郁岑张口就是要说,但是下一刻又硬生声忍下来,那些脏话被他咽进肚子里。
殷予怀有些好奇,什么事情,让郁岑如此犹豫。他倒不是非要听,只是看郁岑的模样,一句都不吐出来,今日怕都不能安生了。
于是他想着刚刚郁岑的那一句,尝试问了一句:“同颓玉有关?”
原本郁岑依旧歇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又被挑起来了,他再也忍不住而来,破口大骂:“颓玉个xx,他怎么敢的啊,逃婚,他x的逃婚,那是小姐啊,他怎么敢!”
郁岑还在源源不断骂着,殷予怀心猛地一跳。
他听到了什么?
颓玉逃婚?
看着冷静不下来的郁岑,殷予怀直接推开门,出了小院。走到一半时,殷予怀顿下,他只是听信了郁岑的一面之词,事情怎么样还不清楚,他这般是要去寻谁。
他又有什么身份,能用什么身份。
一腔血突然就冷了下来,殷予怀回到了小院之中,果然,郁岑已经不在了。
殷予怀就那样坐在院子之中,一直等到了傍晚,杨三回来。
杨三刚推开院子,就看见了院子中的殷予怀。
殷予怀冷着一张脸,整个人身子都是僵直的,见到杨三回来,他忙起身,问道:“杨三,颓玉和梁鹂的事情,你知道吗?”
杨三迷茫着眼:“过几日,颓玉和梁小姐,不是要大婚了吗?殿下说的是这件事吗?大婚的具体安排,杨三也不知道,殿下知道的,这些天,杨三都在曲也那...”
殷予怀怔了一瞬,杨三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