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有些奇怪的感觉在殷予怀心中弥漫, 他望了望街的周围, 想起那日店小二说的话:“幽王府那位小姐, 平日里最好去那些地方,还有一个人啊,在她身边已经呆了数年,让小的想想叫什么名字...”
那小二一拍脑袋,低声说道:“是那迎春亭的颓玉。”
殷予怀愣了一瞬,望了望幽王府的方向,垂下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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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亭内。
贵为太子,殷予怀没有来过这般的烟花之地。
更别说...迎春亭是为贵女们准备的地方。
看着里面朦胧的装饰,殷予怀轻轻垂眸,走过长廊时,一种奇怪的呢|喃和呜|咽声从四处传来,前方一处房门未关好,掺着笑意的喘|息|声直直溢出门缝。
殷予怀清清冷冷地走过,一眼也未再看。
他眼眸淡得有些令人害怕,心中想着那日颓玉将梁鹂搂入怀中的画面。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她明媚着笑,在颓玉的怀中,对他挥手告别。
如此熟稔,已经可以大街上相拥了吗?
“公子,前方便是了,只是颓玉向来脾气不好,若是冒犯了公子,在下先给公子赔个不是了。”领着殷予怀的管事恭敬说道。
管事是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在这种地方,看人不准是活不下去的。面前这公子的通身气质都透露着非富即贵,管事的不敢招惹。
只是颓玉,想到颓玉,管事就头疼,不由得又说道:“颓玉平日里被人宠溺惯了,若是真的冒犯了公子,公子来寻在下,在下定是严惩。”
殷予怀淡淡看了一眼,管事嘴上说着严惩,但是看管事的样子,哪里是要严惩人的模样。
...被谁宠溺惯了?
殷予怀轻启唇:“在下知晓颓玉同梁小姐的关系,今日前来,只是有些事情想询问一番,管事不用担心。”
管事轻松了口气,他怎么敢管颓玉那祖宗,梁大小姐在背后,幽州城哪里有人敢动颓玉。
见管事没有反驳,殷予怀心滞了一瞬。
真的是梁鹂。
那日的刺痛感又是袭来,殷予怀手微微握紧,这种排解不出的郁闷感,缓缓折磨着他。
他知道自己不该是如此情绪,他甚至不能确定梁鹂就是鹂鹂,这样的情绪毫无缘由且毫无道理。
但他忍不住。
因为如若承受这般的痛苦,就能够让他的鹂鹂回来。
再重百倍,他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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