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以为他夸两个孩子,得意地抬头看他,然后就碰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
“夸我呢?”她嗤嗤的笑。
他将她和孩子都搂到怀里,手轻柔着她酸疼的腰,欠揍地说:“谁笨夸谁。”
“爹,笨。”意意认真地说。
浓浓急忙附和:“啾!”
随疑:“……”
宛茸茸看随疑吃瘪的样子,笑的不行,一张娇嫩的容颜如同春日里开的最灿烂的花,说道:“意意,你可别这么气你爹爹,娘亲可是答应他了,要保护好他的。”
随疑知道她在调侃自己,低头将她额前的碎发弄到一旁:“这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说保护我,新奇。”
她本就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还让他惆怅起来,挪到他怀里,轻声问:“怎么?不喜欢还是不习惯?”
“是又惊又喜。”他搂着她,看窝在中间的两个小孩,想到一些往事,“说来倒也奇怪,好像从我记事起,我身边就没有人护着。”
宛茸茸听着他的话,心疼不已:“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随疑从未跟人详细提及过那些往事,当然也没有人关心过这些。
随千流不过是将他当成可以随意丢开的累赘,只负责不让他饿死,从来没有过问他任何事。
抚养他的宋叔叔对他毕恭毕敬,不敢越矩,除了宋轻云会嘴碎的问几句,他也没兴趣跟那个傻子多说。
现在看着宛茸茸关切的神情,那些他封闭许久,不愿见阳光的旧事,像是寻到了出口,一股脑地窜上他的脑海。
陈旧又深刻的记忆,让他沉默了片刻,看到宛茸茸认真的目光,唇边勾起浅笑:“倒也不用这么郑重,不过是一个不被父母喜欢的孩子,活成了所人不喜欢的故事,老套又无聊。”
“我喜欢,我想听,随疑。”她的手按在他的后背,紧紧地贴着他的后颈,这是一个安慰的姿势,“我愿意听,你说的多老套都可以。”
随疑不想她在自己那些往事里耿耿于怀,便拍了拍她的后腰,合上眼一身慵懒:“都忘了,以后记起便同你讲。”
宛茸茸知道随疑这人看着冷冽,但是心思很敏感,那些旧事不可能会忘记的。
现在听着他故作轻松的话,知道他不想要提及,也没有追着问,只是调侃地说了句:“你这记性,能记得什么事?”
“目前只记一件事。”
“什么?”这勾起了宛茸茸的好奇心。
随疑觑她一眼:“写婚书”
宛茸茸想到刚才他对随千流直接说,她是他的妻子,手指扣着他的衣领,细声细气地问:“你都直接跟随千流说,我是你妻子了,还写婚书做什么?”
随疑掏出之前看的全礼集,翻到婚典那一页,指给她看:“书上写,婚约需要父母之命,我若不同随千流说,那岂不是没有父母之命了?”
宛茸茸:“?”所以,这人当初看这本书,真是为了和她的婚宴做准备?
随疑看她诧异的模样,拍了下她的头,继续给她念:“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妻子,父母之命是第一步,且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