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还喜欢在鸟窝里睡觉。”他说话间一个大鸟窝的形貌就初具雏形。
宛茸茸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虽然是鸟,好像还真没睡过鸟窝,眼睛看着随疑手里的鸟窝,也不知道窝进去舒不舒服。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急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心想,她是人怎么可以睡鸟窝!
随疑看她突然打她的头,困惑地瞥她,看她收回对鸟窝眼巴巴的目光,失笑:“你还想跟浓浓抢鸟窝?”
“我才没有!你快点做吧。”她催促地哼了声。
宛茸茸坐在一旁给他递树枝,看着他修长的指在一根根树枝内穿梭着,唇边扬起笑:“随疑,你真的是个很好的父亲。”
随疑被她的话引失神了,木刺扎进了手指,冒出血。
宛茸茸急忙抓着他的手,担心地看了看,用水冲干净血:“刺到里面去了,你不疼的吗?”
他看了眼受伤的手指,确实没感觉到疼,而且这点小伤也不足挂齿:“没事,小伤,他们两应该困了,你带他们去休息。”
两个小崽崽刚出生,精力没那么足,觉多。
他也知道她昨晚也没睡好,眼睛都有点红。
宛茸茸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捏着他的手指,用灵力逼出来,这才放心:“虽然一点木刺没什么,但是它在肉里面不弄出来,会发脓发疼的。”
随疑看她低垂着眉目,跟以前一样,连关心他的语气都那么相似。
心被她狠狠戳了下,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入怀里,鼻尖埋在她松软的发间,喊道:“茸茸。”
宛茸茸对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错愕,手愣在一旁,耳边就只剩下他唤自己的声音,温柔又眷恋,想推开他的手僵住,最后还是轻抚上他的后背:“嗯?”
他却只是喊了句她的名字,便安静地抱着她,像是在依恋她的温度。
宛茸茸就被他抱着,她特别喜欢随疑身上的气息,每次闻到都忍不住想多闻会,现在靠的这么近,更是把鼻尖埋在他的肩膀,香甜的气息引着她的脑海翻涌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痕迹,她想努力地拨开那些迷雾,但是却徒劳无功,不知不觉睡意就沉了。
随疑注意到肩膀上的力道一重,偏头一看,就看到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随疑:“……”当真是不解风情的笨鸟。
他伸手将她抱到床上,压了片安神叶在她枕头旁,让她能好好休息。
坐回到桌前,将剩余的窝都做好,按照当初在雪阳的样式,重新种了一棵树,在树干上将窝都绑上,又把藏着两只小崽崽的蛋安妥地放好,站在树下瞧了瞧。
果真没一会,藏进去的意意爬了出来,在树枝上慢悠悠地爬着,最后安静地趴在树干上,小尾巴垂下碰了随疑伸过去的手指。
像是在感谢自己老父亲的辛苦搭建。
只是啾啾还是在蛋里,不过有舒服的小鸟窝,她更是翻滚的快乐。
也不知道下回能让她出来的是什么。